臥室外是一間會客廳。此刻虞硚靠在角落,如同置身事外的看客,無人在意的透明人,唯獨不是……剛剛報警的受害者。
“警官,我這侄女做事沒分寸,打擾到你們,回去我一定批評教育!”虞伯年半躬著腰,沖著正在做出警記錄的警員笑得憨厚。
一個小時前,虞伯年帶著老婆李英紅匆匆趕到,幾乎與警員前后腳地進了這間高級行政套房。
虞伯年好口才,三言兩語改變了整個事件性質(zhì)。
于是,沒有誰被下藥,沒有誰遭到強暴,只有虞硚主動投懷送抱。而那個叫做蕭遠之的男人,反倒最無辜的受害者。
虞硚遇到的,都是高手!
“年輕人談戀愛,吵吵架也正常,亂打報警電話不可取,今天警告一次,下回可就要跟我們?nèi)ヅ沙鏊恕!本瘑T顯然更愿意相信虞伯年,而非方才幾乎情緒失控的虞硚。
“是,是,警官這邊請!”虞伯年一個勁地點頭,陪著警員們一起往外走。
門被關(guān)上的剎那,李英紅沖向虞硚,揮手朝她甩了過去。精心蓄養(yǎng)的美甲,在虞硚臉上劃下深淺不一的幾道血痕。
“知道蕭遠之是什么人,居然還報警,是想拉著虞家陪你一塊死?!”李英紅惡狠狠瞪向虞硚。
身體還沒緩過來的虞硚,挨著墻軟到了地上。
李英紅并不解氣,腳上八寸的高跟鞋踢了過來:“你活該是個陪人睡覺的賤貨,還當(dāng)自己千金大小姐!”
“給我閉嘴!”虞硚快要崩了,起身要推開一臉潑婦相的李英紅。
自從家里出了變故,虞硚到處碰壁,受盡白眼,卻沒想到,有一天,連自尊也會被人踩在腳下。
李英紅身形豐滿,頭重腳輕,就這一下,人便開始晃蕩,眼見著要栽倒。
從外面回來的虞伯年上前托了李英紅一把,老臉早掛下來,氣勢洶洶地喝道:“敢跟長輩動手,你爸媽怎么教的?”
李英紅剛一站穩(wěn),口中罵罵咧咧地又要沖上來。
倒是虞伯年攔住李英紅,對她遞了個眼色,隨后道:“虞硚,我們對你太失望了!二十多歲的人,做事沒有分寸,還把老太太扯出來。她成天病歪歪,自己都管不過來,還能想著要把你送給蕭遠之……你看人家信誰的話!不妨告訴你,蕭遠之打算追究你擅自闖入他房間的責(zé)任。你這樣搞,我們也不管你了。后頭前途盡毀,哭都來不及!”
虞硚臉脹得通紅,盯著面前兩人:“為什么要害我?”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虞伯年哼笑,明顯帶了些威脅地道:“你好自為之,不為自己考慮,也想想你爸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