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硚沖到包間外面,已經(jīng)全身火燒火燎,一路踉蹌地進了衛(wèi)生間,直接趴在水池上大吐特吐。
沈萱聽到信趕來時,虞硚正在往臉上潑冷水。
“回去吧,真要搞出人命了!”沈萱替虞硚揉著后背,一個勁勸道。
虞硚抬起赤紅的雙眼,望向鏡里的沈萱,竟笑了出來:“知道我今天能賺多少提成?三千多,天天能這樣多好!”
“干嘛呀,”沈萱差點要哭了,“早知道你拿命拼,就不帶你來這兒了!”
虞硚擺了擺手,便要出去。今晚財運當頭,她得再接再厲,誰也不會嫌錢多。
剛上走廊,虞硚一個倒栽蔥,直挺挺摔到地上。
就這一下,人愣是半天沒爬起來。
沈萱忙跑上前,從后面去扶虞硚。
“301要人,都死哪兒去了!”
不遠處,沈萱的領(lǐng)班吼了一嗓子。
“你忙去吧,回頭又要挨罵?!庇莩~一轱轆爬起,靠著墻坐好,擺手催道。
沈萱到底被虞硚趕走。窮學生出來打工,各有各的不容易。
反正一時站不起來,虞硚干脆抱住雙腿,頭暈乎乎地搭在膝上,準備就地歇一會。
“裝給誰看呢,小半瓶能喝成這樣?”有人在虞硚頭頂來了句。
虞硚只要喝多,腦子就有點飄乎,這時瞧清楚面前是誰,翻眼問道:“蕭遠之,還有一瓶一萬八,你要不要?”
要不是剛才蕭遠之半道又把酒奪回去,虞硚大概連包間的門都摸不著。不過,逼她喝酒的也是蕭遠之??丛谶@人付錢還算痛快的份上,虞硚沒把“衣冠禽獸”罵出口,已經(jīng)算客氣了。
原以為蕭遠之又來找事,沒想到他只是彎下腰,一眼不眨地瞅著虞硚,就跟要在她眼里看出什么花兒似的。
雖然還暈乎著,虞硚對這家伙本能地帶了防備,感覺對方眼神不對,立馬雙手抱胸。
“你這人倔得跟騾子沒兩樣,可不像隨隨便便就能被藥倒的?!笔掃h之視線在虞硚線條優(yōu)美的肩線上逡巡片刻,到底收了回來。
虞硚身段不錯,一條俗氣廉價的裙子被她穿得媚而不妖,帶到外頭,應(yīng)該不失面子。
雖然稱不上憐香惜玉,可蕭遠之向來不跟女人置氣,剛才不過想壓一壓這丫頭氣焰,才會故意逗逗她。其實只要虞硚服個軟,不管什么事,都能馬虎過去。
沒想到,這是個實心眼,說喝就喝了。
不出意外,實心眼繼續(xù)不服軟:“想不想讓李英紅給你下點藥試試?”
蕭遠之臉不由一沉,想到掉進虞伯年坑里那事,他就窩一肚子火。
“走開!”虞硚才不怕蕭遠之突然翻臉,她現(xiàn)在胃也正往上翻,再多看這家伙一眼,只怕又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