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洗怎么穿?。俊?br/> 外婆抬頭,白了秦予希一眼,
“你還不睡覺?今天買的最值的東西就是這套衣服了,今天晚上晾干了,明天你就穿著新衣服去春妮家里吃酒?!?br/> “哎呀~~完蛋了!”
秦予希只差跳腳,趕緊跑下了樓來,站在夜風(fēng)中,摸著那套紅色的土族姑娘衣服,都怪她太興奮了,忘了把這套衣服給春妮兒,這可是她的兵哥哥買的呢。
雖說兵哥走的匆忙,說是送給她的,可是別人的男人送的東西,秦予希覺著自己收了,還是不太好的。
怪怪的感覺,總不能教人心安理得的穿上。
然而已經(jīng)被外婆洗了,這怎么辦?
“走開走開,我要鎖院子了,快點兒上去睡覺。”
陳玉蓮沒法理解秦予希的苦瓜相,彎腰拿著掃把作勢就來打秦予希,她苦著臉,被她外婆拿著掃帚趕上了樓,不敢擾了外婆的大事。
對陳玉蓮來說,殺豬是大事,不能太晚睡,晚睡就代表著明天沒精神做事。
算了,找機會再補給祁子涵,讓祁子涵重新買一套給春妮。
明天春妮家里殺豬呢,秦予希想要一張豬皮,給祁子涵做一張面具,償還了祁子涵的那20塊錢和那套衣服鞋子,可是面具應(yīng)該做成誰的臉呢?
想著這個問題,秦予希緩緩的睡著了,漸漸沉入了夢鄉(xiāng)。
在夢里,她仿佛回到了人來人往,車來車往的lsj,她站在閃爍著電子屏幕的大廈下,對面是閃亮的紅綠燈,金發(fā)碧眼白皮膚的人們,集結(jié)著過了馬路,她沒動,有些茫然。
然后她看到了祁子涵,就站在馬路的對面,他的前面是戴維,那個一直負責(zé)跟拍秦予希的攝像師。
綠燈亮起,戴維往前走,然后回頭,看到了祁子涵,立即瘋跑過了馬路,祁子涵拔腿就追,只是他跑動的姿勢有些奇怪,像是有一條腿有些問題,在跑動的時候,不太流暢。
“她都死了,你為什么還追著我不放?”
戴維在人流中,一邊跑,一邊用英語大喊著。
身后的祁子涵一臉的固執(zhí),緊抿著唇,沒有說話,一直追,追著戴維不放,他答應(yīng)過秦予希,要替她翻案,無論她是生是死,她都要替她洗刷冤屈。
記憶跨越了千山萬水,穿過了前世今生,躺在床上的秦予希睜開了眼睛,眼角落下一滴淚水,她側(cè)了側(cè)頭,才是發(fā)現(xiàn)枕頭上已經(jīng)濕潤了一片。
她撐著手肘坐起了身來,白色的蚊帳中,諾大的古床上,默默的低頭想著這一場夢,她想,這應(yīng)當不是夢,祁子涵,真的確定就是20年后的那個國際刑警了。
原來不過給這個帝都男人撒了一把蛇藥,他竟然能惦記著她的救命之恩,20年后還在執(zhí)著的替她翻案,果然是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嗎?
秦予希此刻內(nèi)心對祁子涵的心情是相當感激的,她決定等豬皮拿到手了,問問祁子涵,想要做成誰的臉,然后給祁子涵用心做一張豬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