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香液?”
季薄淵念著綠色插電裝置上,透明瓶子印著的華文。
一看就是從華國帶到御瀾島來的電蚊液。
他眉頭一蹙,嫌棄地把那東西放回原處。
也只有那個女人,才會搞這些莫名其妙的玩意。
季薄淵朝沙發(fā)看去,女人用被子把自己蒙著頭包成個毛毛蟲,嚴(yán)絲合縫,連蚊子都飛不進(jìn)去,哪用得著蚊香液?
他嘲弄一笑,關(guān)燈上床睡覺。
想到這兩天,他再沒有夢游過,心無掛礙,不一會兒就沉沉睡了過去。
※
熱……
云暖暖覺得四肢百骸熱得發(fā)燙,讓她喘不過氣來。
巨大的空虛感,夾雜著莫名的渴望,讓她輾轉(zhuǎn)反側(cè),煎熬難耐。
整個人,仿佛是被掏空了身體,被架在火上烤。
正在無助的時候,她的身體突然懸空,落進(jìn)一個冰涼的懷抱。
令人戰(zhàn)栗的寒意,讓云暖暖打個激靈,朦朧睜開雙眼。
猝不及防下,季薄淵那張猶如神邸般俊美的臉,放大在她眼前。
他雙眼緊閉,如劍的墨眉深深蹙起,額上細(xì)小的汗珠,在柔和的月光下,泛出晶瑩剔透的光澤。
盡管閉著眼睛,男人卻能精準(zhǔn)地從沙發(fā)走到床邊,把她輕柔放在床上。
離開冰冷的懷抱,讓云暖暖有一瞬間的失神。
下一秒,四肢百骸奔涌的熱意,鋪天蓋地朝她席卷而來。
她的身體無措地扭動著,渴望男人冰冷的碰觸。
仿佛聽見她心底的呼喚,男人整個人覆在她的身上。
云暖暖腦中一片空白。
男人的唇,冰涼而柔軟地落下,在她唇上輾轉(zhuǎn)廝磨。
四肢從內(nèi)而外被烘烤的熾熱,讓云暖暖恨不得把整個人都貼在對方的身上。
“嚶嚀……”
她無意間發(fā)出的聲音,沙啞而嫵媚。
像是邀請,又似鼓勵,讓男人無處安放的手,伸進(jìn)衣擺,肆意游走。
云暖暖舒服地嘆息,手也不甘示弱地攀上男人寬闊的背脊。
身體每一寸的感受被無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