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嗎?那個一直在她的腦海里牽絆著她所有思緒的人,是你嗎?可是為什么你時常出現(xiàn),我卻不知道你究竟是誰。
喬洛醒并不知道她問的是什么,但他還是回答了她:“是我,一直都是我?!?br/> 任念時得到了肯定回答很高興,她想笑,可是扯著嘴角有些疼。
她說:“我有點累,想睡一會兒,我們夢里見吧?!闭f完便睡了過去。
“任念時?任念時?”喬洛醒怎么叫也叫不醒她,急忙按鈴喊醫(yī)生來。
因為喬洛醒一直都沒有離開,所以院長和一眾醫(yī)生也留在醫(yī)院隨時等候喬洛醒的傳喚。鈴聲剛落,那些人就出現(xiàn)了。
“她剛剛醒來了,可是她說有點累就睡了過去,怎么叫也叫不醒。”
主任醫(yī)師為任念時做檢查,發(fā)現(xiàn)并無大礙。
“喬總放心,任小姐只是睡過去了。人體在受到創(chuàng)傷后往往需要大量睡眠來恢復(fù),這是正常情況?!?br/> 喬洛醒揮揮手讓他們出去了。
在他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走到喬氏總裁的這一路上,他已經(jīng)數(shù)不清自己受過多少次傷了,可他從來都不覺得生命是脆弱的,至少他每一次都頑強(qiáng)地存活了下來,并且變得越來越強(qiáng)大。
以前有一個前輩曾跟他說,永遠(yuǎn)都不要讓旁人知道你的軟肋是什么,否則總有一天你會因為這個軟肋變得遍體鱗傷。
當(dāng)時喬洛醒根本不在意他說的這些話,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那所謂的軟肋。到今天他才體會到,他的軟肋就長在心口處,只是冰冷的呼吸都能讓他心疼。
第二天任念時醒來時,昨天發(fā)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噩夢,她以為自己的渾身酸疼都是夢造成的,可是當(dāng)她翻身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是真實的。
“啊呀!”
腿也疼,頭也疼,好像沒有哪里是不疼的,她沒忍住叫了出來,嚇醒了凌晨才睡著的喬洛醒。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
他在一瞬間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滿臉青胡茬,卻一點都不影響他的魅力。他的突然出現(xiàn)讓她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喬……喬先生……”
“我在,我在。告訴我你哪里不舒服?”喬洛醒關(guān)切地目光讓任念時有些恍惚,她不是侵犯了他的權(quán)益的人嗎?他為什么還會這么關(guān)心自己?
任念時久久不回應(yīng)他,喬洛醒只好叫醫(yī)生來看看她是不是腦子撞壞了。只是手剛伸出去就被任念時攔住了。
“那什么,我就是有點疼,最重要的是,我好像很餓,呃,也不是,好像是特別餓?!?br/> 喬洛醒松了口氣,叫來何聲。
“想吃什么,對何秘書說吧?!?br/> 何聲也一晚沒有離開,老總在這里守夜,他沒有回去睡覺的道理,所以也是滿臉疲倦。
任念時看著滿臉疲憊的何聲,又看看喬洛醒,有些不好意思。
“任小姐想吃什么盡管說,我也準(zhǔn)備要去為喬總買早餐的?!?br/> 任念時本想起身對他說,可是一動就疼,倒抽了氣。
“別亂動,想吃什么直接說?!眴搪逍延行┎桓吲d,任念時有些害怕他老實下來。
“我想喝豆?jié){,吃水煎包,還要雞蛋,再來一杯奶茶好不好?”她小心翼翼地看向喬洛醒。
而喬洛醒聽到奶茶兩個字的時候一臉懵地看向何聲,像喬洛醒這種從來不光顧奶茶店的人從來都沒聽過這種東西的存在。
“好,任小姐請稍等?!?br/> 喬洛醒看到任念時受傷后精神狀態(tài)還這樣好,心里竟涌現(xiàn)出一絲驕傲,她不像平時見到的那些大家小姐,但凡受到一點小傷就像全世界都傷害了她。
任念時被他看得渾身燙燙的,兩個人沉默著讓整個空間都有些空寂。
“喬先生,昨天謝謝你。”
雖然任念時還不了解事故的全部,但她記得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是他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昨晚醒來時腦袋迷迷糊糊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記不清楚那時發(fā)生了什么。到剛剛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任念時是還是很感恩他的。
“怎么謝?”
任念時還以為他會大大方方地讓這件事情過去,卻沒想到喬洛醒反而坐在她跟前,直視著她問她怎么謝。
任念時忽然想起那晚他送她回去,他說過他是商人,可她偏偏不懂該如何感謝一個商人的幫助。
“那,喬先生想要什么樣的感謝?”
任念時眨著眼睛看著他好不無辜。
喬洛醒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她眼角處的劃傷,緊緊地攥住了自己的拳頭,她到底受了多少傷?
就在喬洛醒準(zhǔn)備回應(yīng)她的時候,任念時忽然急急忙忙地補(bǔ)充道,“我沒有太多錢的,因為剛剛開了工作室,而且關(guān)于你的肖像的問題我們好像還沒有解決,還有哦,我只會畫畫,除了這些……我大概只有一條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