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揚推開門,看到穿著粉色睡衣,散著頭發(fā)的湘湘,正在他的書桌前專注地寫著什么,連他進來都沒發(fā)覺。
板了板臉,走出陽臺想收衣服,卻看到陽臺上方只晾曬著她的衣物。
返身進入衛(wèi)生間,看到他的睡衣整齊地疊放在置衣架上。
湘湘擱筆,站起來伸了個大懶腰,又寫完一章了,好困啊。
咦,衛(wèi)生間有水聲,準備過去看看情況,轉身看到沙發(fā)上的公文包,湘湘拍了拍胸口。幸虧沒沖進衛(wèi)生間,不然墨揚肯定會把她丟出去。
把墨揚的公文包放到書桌,拿張小毛毯,湘湘在沙發(fā)上睡下了。
上次睡著被他丟在地上,為免重滔覆轍,她還是識趣一點,自動睡沙發(fā)好了。
從衛(wèi)生間出來,就看到沙發(fā)上蜷著的袁湘湘,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這女人是豬嗎?一秒入睡!
寒霜蒙臉似的墨揚走到陽臺,沉悶的夏夜,沒有風,心里堵得慌,今晚估計要失眠了。果然,看到袁湘湘這個女人準沒好事。
沙發(fā)小,睡了一晚,脖子酸疼,看天已亮,晨光透過窗縫滲進來了,湘湘起來活動自己的筋骨。
床上墨揚還沒醒,輕手輕腳地過去,湘湘趴過去看著他。
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頭發(fā),發(fā)質真好,柔順中帶著點剛。用手輕輕描了一下他的眉毛,正想摸一把他那白皙的臉,倏地,他睜開了眼睛。
一秒凝視過后,湘湘被一把推開,“哎喲”,屁股著地,痛死了。
“看一下,你又不會少什么,那么大力推我,你要謀妻害命嗎?”
爬起來,揉著被摔疼的屁股,湘湘委屈地控訴。
墨揚盯著她,陰沉沉地走過來。
“你。。。你該不會是想打我吧?”
想起上輩子彩鳳被打的場面,湘湘不由得后退了好幾步,略帶驚恐地看著他。
墨揚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她,臉拉得更沉了。這女人什么意思,還真把他當家暴男了?
轉身,墨揚直接進了衛(wèi)生間洗漱。
臭墨揚,恐嚇她。
回過神的湘湘,走到衛(wèi)生間,看著洗臉的他,伸出手在他手臂上擰了一把。
“以后不許用剛才的臉色看著我,我膽子小,嚇跑了,看你怎么辦!”
看著自己被擰紅的手臂,幽幽地看著眼前張牙舞爪的女人,墨揚笑了。
“如果能嚇跑你,那我以后每天就多嚇嚇你。”
說完,墨揚馬上板起了臉,越過她走了出去。
臭墨揚,就算是被逼著拿證,可不是還沒拿刀架他脖子上逼他么,他至于如此恨她嗎?
“臭墨揚,你嚇我,我也不跑,我這輩子就賴著你,我氣死你!”
追上去大著膽子,伸手就摸了一把他的臉,順道還捏了他的鼻子。
“你起床還沒刷牙,有口氣,說話離我遠點?!?br/> 掩著嘴巴鼻子,墨揚嫌棄地后退了幾步。
雄赳赳氣昂昂,準備做無賴占便宜的湘湘,氣勢頓消,雙手放嘴巴前,哈一口氣,嗯,好像是有點。
“應該是昨天在文軒哥家吃煎餅吃多了,上火了,我去刷牙喝涼茶去?!?br/> 臉紅的湘湘跑進衛(wèi)生間刷牙,沒看到墨揚的臭臉又蒙寒冰了。
下樓,墨揚他們都上班去了。吃過早飯,湘湘陪著爺爺奶奶出去遛彎。
“墨爺爺,你們兩口子真幸福,這小姑娘,是新請的保姆吧?”
出門剛走幾步,就碰見一鄰居小伙子。
“陳爽呀,今天不用開店嗎?這個可不是。。。”
墨家奶奶剛想說這是孫媳婦,想起墨揚的四年之約,也就轉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