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跡已干,孫默把稿紙收了起來。
鹿芷若眨巴著大眼睛,望眼欲穿,就像一只餓了好幾天的小奶貓發(fā)現(xiàn)了晾曬在陽臺上的美味小魚干。
“等等,我為什么不主動幫他整理稿紙?這樣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下去了嗎?”
鹿芷若攥著小拳頭,懊惱的敲了敲腦門,好笨呀。
唰!
一道金色的光環(huán)突然在圖書館中蔓延開來,讓原本安靜的氛圍瞬間升騰起一些嘈雜聲。
“是名師光環(huán)!”
鹿芷若抬頭張望,看到一個面容俊朗的青年走了進來,揮手示意,讓大家繼續(xù)學習。
“他叫秦奮,是九大名校之一稷下學宮的畢業(yè)生,你要不要拜他為師?”
孫默打量著秦奮,瞧瞧人家這情商,在圖書館釋放‘博聞強記’光環(huán),不僅可以在學生中刷一波好感度,還能大大揚名,比起那個只知道找托兒刷名氣的張生,手法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當然,名師光環(huán)只能頓悟,不能學習,所以張生就算想這么干,也辦不到。
孫默同樣也做不到,金玉良言可以增加名師說出的話的分量,讓學生短時間內(nèi)受到影響,但是他還沒有完全掌握,時靈時不靈,至于‘不學無術(shù)’,那純粹是懲罰性的名師光環(huán),要是他敢在這里丟一發(fā),絕對引起大騷亂,然后會立即被開除。
“不要!”
鹿芷若毫不猶豫得搖頭。
“瞧不上嗎?據(jù)我所知,不少學生可是打算拜他為師的?!?br/> 孫默驚詫于鹿芷若的果斷,對于那些資質(zhì)不太好的學生來說,跟名師是沒機會了,所以秦奮那個名校畢業(yè)生的頭銜,就很誘人了,能做他的親傳弟子也不錯。
“無關(guān)實力,我只是不喜歡他身上的氣味!”
鹿芷若解釋。
“誒?”
孫默愣住了,下意識的吸了吸鼻子,除了身前墨汁的氣味,沒有其他了吧?再說你和人家離著三十多米遠,你能聞到?
“還是孫老師要好聞一些?!?br/> 鹿芷若甜甜一笑,有梨花酒窩乍現(xiàn)。
“呵呵。”
看著乖巧的鹿芷若,孫默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這只木瓜娘沒有躲開,反而微微瞇著眼睛,側(cè)著頭順勢蹭了蹭,然后小手又情不自禁地伸向了桌面上的稿紙。
那只猴子求到長生之術(shù)了嗎?好想看呀!
……
天際微微泛起魚肚白,一向喜歡睡懶覺的嚴立卻爬了起來,精心的洗漱后,換上了洗干凈的校服。
“可惜了,為什么不能穿家里帶來的衣服呢?這樣誰還能知道我家里的富有?”
照著鏡子,嚴立郁悶,不過沒關(guān)系,玉石手鏈戴上,然后挽起袖子,剛好遮到若隱若現(xiàn)的位置。
低調(diào)的炫富,才是王道。
嚴立倒不是想把妹,而是想拜到秦奮的門下,他知道自己的資質(zhì)一般,但是可以用錢財來彌補呀。
畢竟修煉也是需要消耗大量資源的事情,而錢財能買來一些資源,不然光靠著自己練,那得等到什么猴年馬月去?
除非學生的資質(zhì)好到讓老師愛不釋手,否則的話窮鬼還是想想怎么賺錢,先填飽肚子吧!
“嚴立,你一定可以成功的?!?br/> 嚴立給自己打氣,今天是招生大會開始的日子,很多平日里難得一見的老師都會出現(xiàn),甚至還有會名師,如果被他們看中,就更好了,只是嚴立覺得自己可能沒機會了。
想到這里,嚴立有些郁悶,不過當轉(zhuǎn)過身,看到正在起床的戚勝甲時,一股優(yōu)越感又油然而生。
“一條咸魚!”
嚴立嘴角扯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和這種垃圾同住一個宿舍,簡直拉低自己的身價,話說他不是打算退學嗎?為什么還沒動靜?
這兩天,嚴立每次回到宿舍,都希望看到戚勝甲的床鋪空出來,他還幻想過這個窮鬼像喪家犬一樣灰溜溜的溜走,可是每一次都失望了。
“今年我一定要拜入一位名師門下!”
王浩攥了攥拳頭。
“哎,勝甲進了斗戰(zhàn)堂,機會比咱們大多了?!?br/> 周旭感慨,語氣不免酸溜溜的,本來之前,他是可以藐視戚勝甲的,現(xiàn)在被人家反超,心理上肯定不舒服。
“周旭,你剛才說誰進了斗戰(zhàn)堂?”
嚴立皺眉,自己似乎幻聽了?
“戚勝甲呀,你不知道?”
王浩也是有些羨慕的。
“呵呵,騙我很好玩嗎?”
嚴立搖嗤笑了一聲,用余光瞄著戚勝甲:“他一個四重的鍛體境雜魚都能進斗戰(zhàn)堂,那我豈不是都能去斗戰(zhàn)堂做講師了?”
“勝甲,把斗戰(zhàn)堂的身份銘牌給他看一下?!蓖鹾普{(diào)侃:“順便說一句,勝甲是鍛體五重,不是四重?!?br/> “不可能!”嚴立叫了起來,狐疑地打量著戚勝甲:“你謊話也說得認真點,他能升四重,我信,畢竟人可以走狗屎運,但是五重,就他這個窮的一雙襪子穿好幾年的家伙,能買得起極品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