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那邊傳來腳步聲,時而緊促時而舒緩,很快那邊又傳來嘆息聲,好像還有落座的聲音?
“應(yīng)該是去找十八樓的小...哎,十八樓的臭小子了吧?!绷侄衫L了聲音,貌似是咬著牙擠出來的,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林渡的不爽。
“十八樓...的臭小子?”蕭樂聽著聽著,有點疑惑。
“啊,你弟弟叫什么名字?”
“啊?”蕭樂更懵了,話題走著走著怎么就到了自己的弟弟身上,“蕭......蕭禮?!?br/> “哦,就是蕭禮?!绷侄赡笾謾C,摘下眼鏡揉了幾下鼻梁骨。
“他怎么住到你們小區(qū)里去了呢?”一陣寒風(fēng)吹了過來,蕭樂捂了捂手機,轉(zhuǎn)到一旁,余光瞟到了人行道旁邊蹲著的一個小女孩,“等等,渡哥,我好像看到她了,先掛了?!?br/> 人行道旁邊的女孩不知道在干嘛,黑色毛衣的高領(lǐng)全部豎了起來,蓋住了耳朵的大半部分,只留下泛紅的耳尖。
“慫?”蕭樂小心地走了過去,探出一點腦袋看了看那個小女孩的臉,確認(rèn)是余吟之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余吟埋著頭,肩膀一聳一聳的,好不容易長長了一點的長發(fā)凌亂,散落的雪花落到她的頭頂,光看頭頂,實在是個人間仙女。
但是...
蕭樂見她沒反應(yīng),先開一邊的發(fā)絲一看,蕭樂愣在了原地。
這小丫頭在哭。
她在哭。
哭。
蕭樂頓時有點頭皮發(fā)麻,不知道怎么哄才好。
這種事是不是得林渡來才好?這該怎么哄?怎么就....就就就哭了呢?
“小免?”
“唔?!庇嘁飨破鹱约旱念^發(fā),摸了一把淚,看著旁邊的蕭樂有點懵。
“我們回去穿件衣服好不好?現(xiàn)在天冷了,凍著了渡哥哥可是會傷心的?!?br/> “唔?!庇嘁髀犞?,往旁邊挪了挪身子,把高領(lǐng)又往上面扯了兩厘米,兩眼呆呆地看著地面的水溝,一直往外不停地飆淚水。
“...”蕭樂近期都在忙工作,也沒多少時間關(guān)注余吟,現(xiàn)在遇到這種情況,一臉茫然。
忽然,她想到了剛剛林渡的話。
十八樓的臭小子?
“是不是蕭禮那個臭...嗯...小子欺負(fù)你了?在學(xué)校遇到了什么委屈盡管跟樂樂說,樂樂幫你出氣。”蕭樂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篤定是蕭禮欺負(fù)她了。
她兩眼放出期待的光芒,滿臉都寫滿了四個大字——你,快,說,是。
“唔?!庇嘁髋ゎ^往旁邊撇了頭,過了幾秒又搖了搖頭,繼續(xù)盯著地面上的水溝發(fā)呆。
眼淚還是吧啦吧啦地流。
唔是個什么意思?
蕭樂歪頭苦思冥想,都想不出來她到底想表達(dá)什么。
一分鐘過后,她拍了一下大腿,恍然大悟的樣子,說:“是不是蕭禮威脅你了?我懂了,蕭禮這人就是個渣男,是不是耍你了?玩弄了你的感情?”
余吟:“...”
余吟抬起頭,看著自說自話的蕭樂,不知如何回答好。
“我跟你說,對待渣男要狠心,該怎么整就怎么整,這種負(fù)心漢死了都不可惜。”
余吟嘴巴一張,哭得更兇了,豆大的淚珠一顆接著一顆,哭得人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