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yán)锶臐M滿當(dāng)當(dāng),所有的空間都被利用起來,短時間內(nèi)是不用擔(dān)心沒吃的,但顧彥辰四個人的手也傷痕累累,尤其是顧媽和丁媽兩個人。
她們的手都破了,傷口不小,但兩個人都沒吱聲,如果不是第二天早上天亮了被丁語星看到,她們倆也不會說。
“媽?”丁語星驚訝的看著繃帶上的血點,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正在給她查看胳膊情況的她媽,左手拿過她媽的手,果然看見好幾個口子:“你手怎么傷成這樣?”
丁媽看了眼繃開的傷口,無所謂掙開,繼續(xù)手上的動作:“沒什么,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劃了一下,你的胳膊不行,還是得找點藥?!?br/> 她早上醒來,就看到閨女睡的不安穩(wěn),左手不自覺的搭上右胳膊的傷處,立馬就清醒了,這是嚴(yán)重了。
打開繃帶一看,果不其然,紅腫的胳膊變得更加嚴(yán)重,腫脹的發(fā)亮,心頓時就揪了起來,眼睛紅的仿佛快哭出來。
“彥辰?!鞭D(zhuǎn)頭叫睡在前面同樣醒過來的顧彥辰:“你給語星看看,她這胳膊嚴(yán)重了?!?br/> 昨天晚上,顧彥辰就給丁語星檢查了,擦了他從醫(yī)院給她帶回來的特效跌打損傷藥。
丁語星不贊同道:“媽,你叫他干什么,他才睡沒多久?!?br/> 晚上顧彥辰和丁爸在前面輪流守夜,顧彥辰是后半夜,剛剛看他閉著眼,應(yīng)該也是才睡。
“沒事,也該醒了。”顧媽在說話的空隙,也醒過來。
或者說,其實所有人都睡的很輕,在車內(nèi)有動靜之后就都醒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丁語星的胳膊上。
顧媽緊張的盯著丁語星的胳膊:“你這胳膊可耽誤不得,彥辰,你快看看,早知道昨天晚上就該去藥店看看。”
顧彥辰一聲不吭的下車,打開丁語星那邊的車門,嚴(yán)肅著一張臉,手上小心翼翼的查看丁語星胳膊的情況。
“好冷?!币婚_車門,冷空氣就進(jìn)來,丁語星一個機(jī)靈,緊接著就看到外面的地上一層白色,疑似霜凍,不可思議道:“我去,過兩天不會就下雪了吧?!?br/> 在山城,她聽說過有地方冬天會下雪,但她從來就沒見過,現(xiàn)在大夏天的竟然出現(xiàn)霜凍,真是不可思議。
夏天啊。
大家看到外面的情況,心頭跟著沉了沉,地震后面跟異常的天氣,總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不可能,我們這兒下什么雪,幾十年都沒有的事,這兒又不是地勢高的山上,別胡說八道?!倍屢桓蹦愣裁吹谋砬椋恢朗且f服誰。
其他人也沒底,但聽了丁媽的話臉色緩了緩,沒錯,就是這樣。
丁奶奶:“慧瑩說的是,你們山城這個地方能下雪才怪了?!?br/> 丁語星捂了捂身上的被子,但露出的右胳膊上火燒火燎的感覺似乎也舒爽了很多,只是灌進(jìn)來的冷風(fēng)本就冰冷的手腳更是受不了,不由的催促顧彥辰:“快點,凍死了。”
“該。”顧彥辰也沒抬頭,只瞥了一眼她的胳膊。
從丁語星的視線看過去,只看到他的下頜線繃緊,分明能看出他的心情很糟糕,像是誰欠了他八百萬似的。
“德性?!倍≌Z星小聲逼逼,感受著他令人窒息的氣勢,還有那板著的臉,還有那說的叫什么話,該?!
兇什么兇,詛咒你一輩子找不到媳婦兒。
丁爺爺對兩個小年輕的對話沒什么想法,只把羽絨被往丁語星身上又蓋了蓋,把中間漏風(fēng)的地方往下壓。
“我去找點藥?!睓z查完了,顧彥辰也不說怎么個情況,對大家說了聲就要走,丁語星趕緊叫住他。
“你多拿點云南白藥,紅花油,我媽手上好幾個口子,阿姨應(yīng)該也有?!?br/> “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