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東月大陸明水國,一處郊外亂葬崗。
皎潔的月光映照著這片充滿死氣的荒地,空氣中夾雜著令人作嘔的腐肉味。
月輝下隨處可見堆積成山的尸身白骨。
夜深人靜,死寂無聲。
此時不遠(yuǎn)處隱隱約約兩個身影,正用力的拖著半人高的大袋子往尸堆上扔。
竟是兩個男人,在深更半夜里闖入亂葬崗來扔尸體,四周幾處還在燃著幾束磷火,頭頂上不時的傳來烏鴉鳴叫,聽了讓人心里直打顫。
然,裝在麻袋里本來已經(jīng)氣絕身亡的南宮璃,失去溫度的指尖微微顫動了一下。
更神奇的是,就在這時從天際飛馳而來的一道玄色靈氣,在麻袋上方饒了幾圈,隨后便迅速穿過麻袋注入冰冷的身體內(nèi)。
突如其來的變化發(fā)生在瞬息之間,分明已然被判了死亡的南宮璃,此刻眉頭一皺,陡然睜開雙眼。
這是哪里?我不是自爆了嗎。等等,怎么渾身火辣辣的酸痛!
那雙眸子,清澈見底卻如同寒星般散發(fā)著銳利的殺意、霸氣,正機(jī)警的勘察著四周,可隨之而來的胸悶和展不開拳腳的南宮璃,得知她被裝進(jìn)了麻袋里。
突然聽到外面兩人的交談聲。
一男子粗俗的往地上啐了一口,惡狠狠地說道:“真是晦氣!要不是那婆娘給的銀錢不少,老子才不會來這種鬼地方!”
另一個男子聲音有些尖銳,讓人聽了極為不適,正喘著粗氣回答:“誰說不是!不過這小娘們兒也真耐得住,老天都不愿意收!聽說活生生挨了一百多鞭子才斷了氣兒,可別看著沒幾兩肉,這一路下來可把老子累壞了!”
“哈哈哈......”
從這兩個人的對話中,南宮璃已經(jīng)差不多把她出現(xiàn)在這里的前因后果弄了個清楚。
她之所以出現(xiàn)在這里,是被人囚禁,遭受酷刑虐待致死,后被人裝進(jìn)麻袋里,扔到這人煙罕至的亂葬崗了事。可自己明明是……
正腦袋一片空白的南宮璃繼續(xù)聽著外面的兩人繼續(xù)說著,看看還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對,就是人已經(jīng)沒氣兒了,倒少了很多樂趣,不如一會兒去醉香樓里找小娘子快活快活......”聲音尖銳的男人說完猥瑣的笑了笑。
誰知突然另一個男人直接一把將封了口的麻袋扯開,里邊的人便滾了出來。
夾雜著濃郁的血腥的腐臭味猛烈地往南宮璃鼻腔里灌,腦袋瞬間清明,顧不得其他,眼下要緊的是解決了這兩個猥瑣男。
因?yàn)槟蠈m璃生前遭受到毆打用刑,如今身上穿的衣服已經(jīng)被鞭打的破爛,恰好能遮住重要部位,裸露出的肌膚嬌嫩誘人。
看到這兒,常年進(jìn)出賭場的刀疤男好幾日輸?shù)醚濕米硬铧c(diǎn)都沒了,哪里還碰過女人?這時眼睛都開始放光了:“哈哈哈!誰說少了樂趣?能讓咱們舒服不就行了?”
說著,刀疤男就已經(jīng)急不可耐地開始解自己的褲子,想不到那聲音尖銳的男人被刀疤男煽動的,放下持有死者為大的芥蒂,也按捺不住直接撲到了南宮璃的身上,用一雙滿是泥濘污漬的雙手往她那裸露出的大腿處摸去。
卻沒發(fā)現(xiàn)躺在地上的人漸漸有了溫度,死氣消散。
在那聲音尖銳的男人,正撅著發(fā)著惡臭的嘴唇即將親到她脖子時,南宮璃找準(zhǔn)時機(jī)猛地一腳踢到來人兩腿中間,
那人忽然感覺到雙腿間傳來異樣疼痛,迷離恍惚的雙眼即刻清明了起來,才看到眼前的“死人”正惡狠狠地瞪著自己。
男人突如其來的驚痛和恐懼,如殺豬般的尖叫:“啊啊啊!”
說時遲那時快,南宮璃直接上手將手指快速插進(jìn)那男子的眼眶。
只見那男人直接倒地來回翻滾,下意識的一只手緊緊捂住雙眼,另一只手捂著褲襠:“我的眼!我的眼!”
眼眶傳來的疼痛深刻地揪扯著那人的痛覺神經(jīng),已經(jīng)顧不上褲襠間傳來的痛楚。
而站起身的南宮璃則一臉警惕,環(huán)顧四周,并沒有被眼前充滿血腥的場景嚇到。
反而翻身而起,隨手撿起一根尖銳的木棍,果斷而又精準(zhǔn)的插進(jìn)他的心臟部位!
瘦弱男人掙扎了一會兒,便蹬腿兒見了地下的祖先!
然,此時的刀疤男被眼前巨變嚇傻了,呆愣地停留在解褲腰帶這個動作,一臉懵逼地看著剛才還生龍活虎的同伴,現(xiàn)在卻變成了一具冰涼的尸體。
但緊接著冰冷的聲音讓他驚醒,將他的意識拉回眼前:“自殺?還是他殺?”
面無表情的南宮璃輕蔑地看著眼前這個猥瑣的男人,
刀疤男見狀哪里還有心情繼續(xù)?
急匆匆將褲子穿好后,粗聲怒喊:“你這小賤人!老子殺了你!”
說著,那男人抽出被自己先前扔在地上的長刀,抬手就往南宮璃身上砍去。
可誰知道南宮璃也不是待宰的羔羊,直接原地起跳、旋轉(zhuǎn),一腳精準(zhǔn)的把男人手中的長刀踢掉,身形敏捷,悄然落地。
眨眼間就移動到了刀疤男面前,隨后刀疤男只覺得脖子間傳來冰涼的觸感!
刀疤男被嚇得哆哆嗦嗦跪在地上,除了無意識的顫抖,嘴里還喃喃自語:“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明明人死了的!”
南宮璃還沒等他說完,伸手剛好接住了從空中落下的長刀,毫不猶豫地將長刀沒入刀疤男的心臟,不偏一分一毫!
“老娘最討厭性騷擾!哦,對!還有你媽沒教過你打女人的男人,豬狗不如?”
只見那刀疤男臨死前,仍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可偏偏斷了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南宮璃鄙視地瞥了一眼,嫌惡地朝著漸漸涼了的尸體踢了一腳,斷了氣的刀疤男咚的一聲倒地,漠然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不屑地輕哼一聲。
不錯,南宮璃確實(shí)是活過來了。
但此時的南宮璃不是原來的南宮璃,而是來自二十一世紀(jì)醫(yī)學(xué)界的寵兒!準(zhǔn)確地說是里面換了個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