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靠近后,看到了凌冬的陳小姐也是有些驚訝意外:“凌公子?你怎么在這兒?”
說話間,陳小姐連擺手示意下人放下滑竿,而后起身走了過來,好奇看了眼戴著眼鏡、還穿著道袍顯得不倫不類的四目道長:“凌公子,這位是?”
“哦,陳小姐,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四目道長,是一位趕尸人,”凌冬連道:“我這次是準備隨四目道長一起去趕尸,順便送玉娘回來。”
“玉娘?她回來了嗎?她人呢?”陳小姐說著目光掃過周圍:“上次你們走得太急,我都還沒來得及去見玉娘。本來我是想著讓她搬到我在城外的莊園住的,那里清凈,也好有個照應?!?br/> “你想接她去你那兒住?”有些意外的凌冬,忍不住道:“陳小姐,不管怎么說,令堂也是因為我才落得..你不怪我嗎?”
陳小姐卻是搖頭道:“你一心對付害人的小鬼,乃是一番好心,又有什么錯呢?就連家母生前都未曾怪過你,我又能怪你什么呢?”
“生前..令堂她..”凌冬聽得臉色微變,陳小姐也是微微點頭道:“家母已經(jīng)去世,今日便是她的頭七?!?br/> 聞言臉色變幻的凌冬,神色略有些復雜的輕嘆一聲后,才猛然意識到了什么般意外道:“令堂的頭七,你來這里,難道..”
“不錯,按照家母生前所說,她這輩子注定是漂泊之人,死后葬于此處,不必立碑,”陳小姐微微點頭道。
“看來令堂果真是大徹大悟,徹底解脫了,”凌冬聽了不禁感嘆連道。
陳小姐也是神色略有些復雜的一嘆道:“家母走之前,的確是沒有任何遺憾了。對了,玉娘呢?家母生前可還掛念著她,托我好好照顧她呢!”
“玉娘也已經(jīng)解脫了,我把她葬在了韓玉匠的尸骨旁,讓他們父女團圓了,”凌冬連道。
“什么?玉娘她也..”聞言臉色微變的陳小姐,閉目神色復雜的深吸了口氣后才忍不住連道:“凌公子,你能帶我到她的墳前看看嗎?”
輕點頭的凌冬,便是帶著陳小姐徑直向著玉娘的墳前而去。
在玉娘墳前,恭敬鞠躬之后的陳小姐才道:“凌公子,你放心,我會讓人時常來玉娘父女的墳前祭掃的?!?br/> “如此便多謝了,陳小姐有心了,”凌冬一聽連略微躬身道,陳小姐也是連忙回禮:“凌公子,別再叫我陳小姐了,還是叫我黎夫人吧!我更喜歡這個稱呼!否則,我以后實在是無顏來給韓玉匠和玉娘父女掃墓?!?br/> “往事已矣,你還是莫要想太多了,人總歸是要往前看的,”凌冬連道。
待得陳..黎夫人去祭拜她母親時,凌冬也是過去鞠了一個躬。不管怎么說,縱然她母親有什么過錯,一切也都過去了。說到底,黎夫人的母親和玉娘一樣,都是可憐人罷了。
黎夫人他們來祭拜做法事,自然是帶了不少吃的喝的,中午那么多人都在這里用飯,凌冬和四目道長也是沾了光,吃了頓豐盛的午餐。
下午,離開前黎夫人還客氣的邀請凌冬去她的莊園做客,卻是被凌冬婉拒了,他還要陪四目道長趕尸呢!
不過黎夫人還是說以后有機會,到海州的話,一定要去找她,千萬不要見外客氣,惹得四目道長事后一副很肯定的樣子說這個黎夫人八成是看上他了,對他有好感,凌冬卻渾然未覺般,簡直是個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