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位坐在木欄桿之上,一身黑色華服的俊朗男子,至于他的名姓,是柒染。
荒蕪勢力主——柒染。
此時他頗為隨意地坐著,手中拎著個金色的精致酒壺,氣度和倦新雨如出一轍。
空山?jīng)]人知道倦新雨認識柒染,也沒人知道倦新雨喜歡靠在欄桿上,拎著小酒壺,是跟柒染學(xué)的。
因為她以前玩男號的時候,覺得這樣看起來特帥,就學(xué)了一手,雖然喝酒沒學(xué)會,端著酒杯裝瀟灑倒是學(xué)了七八分。
倦新雨此刻還有些疑惑他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問道:“瞎跑我們勢力駐地來有事嗎?”
“我來你們勢力駐地畫標志?!?br/> 倦新雨眼神不善起來,柒染連忙收起剛剛?cè)〕鰜淼耐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我是來蹲你上線的?!?br/> 說實話要真涂了荒蕪的標志,就相當(dāng)于宣戰(zhàn),會掉空山的勢力聲望值,柒染也就是開個玩笑。
“你是不是傻,你等我上線私信我就行啊?!?br/> 倦新雨可完全沒有體貼他的意思,讓柒染有些沮喪。
換作別人這樣說話他可能就提刀砍人了,可惜這是倦新雨。
“我這不是想見見你嘛,雨兒你太無情了。”
“那你也可以在好友欄確認我在不在線,你在這兒蹲浪費時間啊。你蹲多久了?”
柒染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才說道:“別打岔,我真找你有事?!?br/> “哦?!本胄掠臧察o地坐著,等待他的下文。
柒染嚴肅地問道:“我聽朋友說,你和雁守打了一架,被他欺負了?”
倦新雨疑惑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的?當(dāng)時就神殿的人在場?!?br/> “你別管誰告訴我的,這事是真的?”
“是真的?!本胄掠晖蝗挥行┬∨d奮,“怎么?你要幫我報仇嗎?我相信你可以打爆他的?!?br/> 柒染嚴肅的表情一下子垮了,沉默了一會兒道:“呃……”
“你嗯什么?”
“我可能……單挑打不過他……”柒染支支吾吾地說完。
倦新雨不解:“可你是荒蕪正勢力主哎,他只是副的?!?br/> “這什么鬼道理……”
“再說,打不過就喊人群毆,不可以嘛?!本胄掠晖兄掳?,她本來不討厭雁守的,只是有一點小小的怨念,這會兒柒染突然出現(xiàn)問她這件事,那小小的報復(fù)心理就開始滋長了。
柒染無奈地說道:“我們有約定的,不能群毆,我不能壞了規(guī)矩?!?br/> 倦新雨頓時失望了,就聽見他繼續(xù)說:
“不過報復(fù)還是可以的,我們勢力戰(zhàn)決定針對神殿了嘿嘿嘿,就算讓血舞和天府撿便宜也行,這周勢力戰(zhàn)他雁守就別想好過嘿嘿嘿?!?br/> 柒染露出燦爛的笑容,似乎在為這個決定洋洋得意。
他已經(jīng)想到了,周六時神殿眾人懵逼的表情,這種在勢力戰(zhàn)里不管其他兩個勢力,只盯著一個打,也就向來無法無天,一群搗蛋分子組成的荒蕪,做的出來了。
而且,血舞和天府肯定樂得其見。
倦新雨應(yīng)和般地點了點頭。
“哦?!?br/> “就哦?”
“???”
柒染捂臉,感覺有些小郁悶,本來應(yīng)該是爽快的事情,結(jié)果因為倦新雨風(fēng)輕云淡的態(tài)度變得索然無味。
“哦對,還有件事。”郁悶了一會兒,柒染突然說道,“我還聽說你是為了保護一個萌新才跟雁守打起來的?!?br/> “對啊?!?br/> “你不是一直能咸魚就咸魚,能不動就不動嗎?”這是柒染想問的另一個問題,“怎么會突然跟人打起來,你和雁守也沒矛盾啊?!?br/> 倦新雨很認真地回答道:“沒辦法,他要欺負小昭,我不能坐視不管?!?br/> 柒染好奇了:“小昭,是那個萌新的名字嗎?”
“對啊,全名凌昭?!?br/> 柒染連忙追問:“是男是女?性格如何?現(xiàn)在在線嗎?”
倦新雨警惕起來:“你想什么……你拿個天眼出來干嘛……”
說話之間,柒染手中的天眼已經(jīng)查詢到了凌昭的具體位置。
“喲,在長明鎮(zhèn)呢?!?br/> “嗯?染哥?”
柒染起身,打了個響指,一條巨大黑色蛟龍破開空間出現(xiàn),他一躍而上,落在蛟龍的背上,乘著蛟龍瞬息遠去,留下倦新雨在原地茫然。
她反應(yīng)過來給凌昭發(fā)了私信,雖然不知道柒染目的為何,但總感覺凌昭會有點危險。
……
白衣面具女子冷笑:“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