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gè)賊子??!”
魏征受不了,袁守城更受不了。
斬龍臺被雷劈的烏漆墨黑,袁守誠的臉色差不多也成了黑炭。
假龍是他親自準(zhǔn)備,又哪里會沒有感應(yīng)。
人家劫法場都是救人,可這位是上趕著和劊子手搶活兒。
為了不讓魏征斬龍成功,竟然搶在前頭下了手。
他不知道敖辰會和魏征說什么,但現(xiàn)在說什么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真的龍被救,假的龍被毀……
好一招釜底抽薪,玩的真是絕啊。
到底是何方來的殺才,竟與我這般作對???!
袁守誠幾乎按耐不住解開封印,以本體親自登天一戰(zhàn)。
但上次和怪蟒交手時(shí),已經(jīng)解過一次封印。如果這次再解的話,就不可能再把褲袋系上,只能舍了這化身。
可一旦那樣,就只能回歸天庭,短時(shí)間內(nèi)無法再下凡。
人間之事尚未了結(jié),再加上諸多變數(shù),如果真的回去天庭,只怕會有更多的麻煩。
“看來這真龍籌謀已久,上次是故意算計(jì)于我?!?br/> 袁守誠咬牙切齒氣悶郁心,在理智和沖動(dòng)中搖擺不定。
可他并未意識到,抓狂的事情還在后面。
……
雷霆漸漸散去,斬龍臺上滿是焦痕。那條捆在石柱上的蛟龍,更幾乎變成了黑炭。
“你……”
魏征看著烏黑的斬龍臺,顫顫巍巍的轉(zhuǎn)向敖辰。
“莫不是你和這蛟龍有仇,非要親自將其誅殺,才故意阻截于我?”
敖辰也懶得解釋,對斬龍臺努了努嘴。“魏大人且瞧明白,那可是蛟龍?”
魏征定睛望去,那條烏漆墨黑的蛟龍,已完全從石柱上脫落下來。
依然保持著龍的體貌特征,卻出現(xiàn)許多詭異的龜裂。
敖辰吹了口氣,一陣狂風(fēng)掠過。
卷走了龍鱗似的片甲,卷走了焦黑的碎片。所謂的蛟龍,露出了本來樣貌。
“這是……”
魏征眼睛瞪的老大。
一條石龍。
身上刻著許多符咒,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蛟龍的氣息,卻沒有半點(diǎn)血肉。龍角和龍牙倒像是真的,被嵌進(jìn)了石頭的龍首當(dāng)中。
魏征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強(qiáng)烈的精神沖擊讓元神一陣模糊。
“斬龍臺最基礎(chǔ)的能力就是驗(yàn)明正身,怎么會有石龍被替換上來……”魏征看向敖辰,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敖辰并不氣惱,只是好笑道:“君心蒙塵,執(zhí)念妄深。魏大人,你還要欺騙自己到幾時(shí)?”
魏征顫抖了下,沒有言語。
很顯然,他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只不過那個(gè)答案,實(shí)在讓他無法接受。
“為何……”魏征滿面的苦澀。
“魏大人是賢臣,卻侍奉著兩位君王?!卑匠降溃骸案鼊e說是天上的,還在算計(jì)地上的?!?br/> 魏征元神巨震,難以置信的看向敖辰?!白瘃{此言何意?”
敖辰也沒賣關(guān)子,從袁守誠與涇河龍王打賭,到昨日李世民驚夢,簡明概要到盡數(shù)告知魏征。
“大人是聰慧之人,當(dāng)可辨別我言真假?!卑匠綌⑹鐾戤?,對魏征道:“天庭,大唐,只可選其一。否則像今日的事,不會只有一次。”
魏征沉默片刻,道:“尊駕所言之事,我尚需證實(shí)。但魏征無論生死,永為大唐之臣?!?br/> 敖辰毫不意外這回答,只問:“那這天庭的人曹官……”
“自會辭去?!蔽赫骱敛华q豫。
“既如此,我便放心了?!?br/> 敖辰微微點(diǎn)頭,目光轉(zhuǎn)向斬龍臺。龍角電光閃耀,又一次聚攏雷霆。
魏征先是怔了一下,但很快想到什么。連忙一揮手,斬龍臺浮空遠(yuǎn)遁,消逝在天際。
敖辰古怪的看了魏征一眼:“魏大人這是何意?”
“想都不要再想,況且你也做不到。”魏征瞪眼:“斬龍臺雖然算不得重寶,但代表天庭意志。三界之內(nèi),萬法不滅。”
“多謝魏大人提醒。”敖辰?jīng)]覺得魏征所言夸張。
在看到斬龍臺的第一眼,敖辰便意識到此前認(rèn)知有誤。這個(gè)東西能力似乎不強(qiáng),卻好似牽連此界龍族氣運(y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