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樓頂上一閃而沒的人影,顧釩臉上浮現(xiàn)微笑:“我找到老鼠了。萌萌,跟爸爸去抓老鼠好不好?”
“好——”小丫頭脆生生的回答著:“爸爸沖?。 ?br/> 顧釩雙腳一蹬,抱著女兒從七樓樓頂跳下。
顧絳霜的只來得及出言反對:“這里是七樓,不要亂來——”說到這的時候,她神情古怪的低語了一句:“好眼熟的場景,好熟悉的臺詞,我以前是不是在哪見過?”
一邊在心里念叨著,她一邊往樓梯口走去。
才進樓梯間,顧絳霜便看見店主興沖沖上來送收據:“你好,這是三位的住宿單據和鑰匙?!?br/> “鑰匙和單據先放在前臺,”女人徑直越過他身邊,“我現(xiàn)在有事?!?br/> 店主拿著鑰匙和單據,就這么眼睜睜看女人消失在樓梯間。
他隱隱覺得自己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但究竟是什么事情,一時間卻怎么都想不起來。
驀地,店主腦內靈光閃過:“怪事,為什么上來三個人,只有一個走樓梯下去呢?”
旅館前的大路上,一輛雙層巴士慢吞吞的開過路口。
就在乘客們都昏昏欲睡的時候,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二層車頂?shù)耐滑F(xiàn)一雙大人腳印。
趁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顧釩已經踩過一連串的車頂,幾個起落跳到對面的人行道上。
他抱著女兒,一路朝著納卡國家賓館沖去。
街上的乒乒乓乓喧嘩,第一時間便引起了納卡國家賓館警衛(wèi)的注意。鑒于賓館里還有總理命令扣留的大人物,這些警察一刻也不敢松懈。
“爸爸從正面闖進去!”看見潮水般涌出的警察,小丫頭躍躍欲試的催促著:“真男人要勇于正面杠外國警察!”
被爸爸抱著從七樓頂往下跳,都沒讓她有一絲的害怕。現(xiàn)在眼前不過是幾個警察,有什么可怕的?
反正爸爸會保護好她的。
“這可不行,里面的樓梯太多,我還是愿意走兩點之間最短的直線?!鳖欌C哈哈一笑,沿著賓館外墻攀緣而上。
“哎呀,又是爬墻。爸爸忘記了前幾天跟媽媽做的檢討嗎?”小丫頭享受著全方位的保護,仍不忘吐槽父親的行為,“爸爸就那么想回去跪搓衣板?”
顧釩不覺搖頭微笑:“萌丫頭,你才多大???居然連這個也知道?不過很可惜,搓衣板那是上個世紀的東西,現(xiàn)在咱們家用的是洗衣機。”
小丫頭很不服氣的說到:“爸爸別忘了,新世紀有鍵盤和遙控器。就算網購一個洗衣板回來,也不是什么難事?!?br/> 說話間,顧釩已經到了房頂。
他剛在房頂露面,一片銀光閃閃的鐵片就沖到了眼前。
只聽見“乒”的一聲,鐵片撞到顧釩的臉,轉著圈就彈開了。
顧釩抬手夾住飛離的鐵片,拿到眼前仔細端詳:“這是啥玩意啊?淘寶上買的手工飛刀?”
小丫頭瞥見飛刀的造型,她唯恐天下不亂的點評著:“天哪,爸爸的臉皮真厚,連飛刀都割不破?!?br/> 不理會女兒的感慨,顧釩正想動手分拆手中的飛刀,看看它的內部結構。
誰知這個念頭才剛升起,飛刀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咦,這是小距離空間傳送技術。”根據殘余的能量波動,顧釩立刻分析出飛刀消失的緣由。
他望向對面的男人,果不其然那只刀又回到了他手里。
“在開打之前,我有個疑問想請你回答一下。”顧釩抱著女兒,漫不經心的往前走了幾步。
敵人看似不起眼的幾步,給阿瑞斯帶來了難以遏制的恐懼:唯一的偷襲機會,唯一的攻擊手段,卻連敵人的油皮都沒擦破。
看來不管是什么世界,能冠以界域之主名號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此時此刻,他的全身上下都被對方的精神牢牢鎖住。來自銀翼惡魔的威壓,讓他距離尿褲子只剩一步之遙。
“我給你一個坦白的機會,”顧釩不緊不慢道:“說出你的身份來歷,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找我老婆的麻煩?”
“顧絳霜是您的妻子?”阿瑞斯終于知道自己踢到鐵板的原因:一個普通女人身上,哪里會有三個超級主線任務的線索?這三個線索最終的源頭,恐怕都要落眼前界域之主的身上。
想到這,他暗罵自己愚蠢:公共世界的任務boss,哪是他們幾個初出茅廬的家伙能對付的?
顧釩冷哼一聲:“別告訴我,你們現(xiàn)在才知道這個消息。我的耐心有限,再不說出你的幕后主使,我會讓你嘗試一下最專業(yè)的痛苦滋味。”
“我叫阿瑞斯,”他臉色慘白道:“我不能說自己的來歷,因為它一直在警告我。一旦我說出半點關于它的內容,立刻就會飛灰湮滅的。這是它對我們泄密的懲罰,只怕還沒等我說出半個字,我就已經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