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我是林氏的林雪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在我們和海悅的合作的展會上投放廣告?!?br/>
“李總,只要二十萬,保證你物有所值。”
“王總,有沒有時間,我手里有個項目?!?br/>
林雪見連續(xù)打了十幾個電話,連一個愿意贊助的老總都沒,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掏空。
二百萬,這么大的窟窿,讓她去哪里填補。
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把展會隔出一塊地皮,用來置放別家公司的廣告,用眾籌的方式完成任務。
只可惜她人微言輕,沒有人愿意信她。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林飛一臉笑瞇瞇的表情,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雪見,聽說你預算做了二百多萬,牛逼啊,奶奶大發(fā)雷霆,就連我爸都受到你牽連,被奶奶訓了一頓?!?br/>
林雪見心理煩躁,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林飛。
“如果你是來看我笑話的,恭喜,你已經成功了,麻煩你出去,我現(xiàn)在想一個人靜一靜!”
林飛搖搖頭,搬過一張板凳坐下。
“雪見,你誤會了,我怎么會來嘲笑你,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林舒在搞鬼,跟你沒有關系,不過說實話,你要是湊不到錢,奶奶真會把二叔的股份全賣了,那是二叔唯一留下的遺產?!?br/>
林雪見聽到這話,眼眶有些濕潤。
林飛說的沒錯,那是老爸留下的唯一的遺產,也是他還存在于林家的證明,如果連股份都賣了,林家再也沒有人記得他了。
二十年前,自己還是個孩子。
老爸有一天渾身是血的跑了回來,受傷極重。
他和奶奶說了一夜的話,奶奶氣的暴跳如雷,當眾宣布要把老爸趕出家門,從此斷絕來往。
從那天以后,老爸就不見了。
直到一個月后,一個陌生的叔叔過來,還帶來了老爸的骨灰。
那一年,自己剛剛五歲。
回過神來,林雪見一臉無奈的表情。
“我知道,可是我想不到辦法,我聯(lián)系了好幾個老總,他們都不愿意投資展會的廣告費,就算去銀行貸款,我也貸不到這么多?!?br/>
林雪見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能力。
林飛嘿嘿一笑,看向林雪見。
“雪見,誰說沒有辦法,你忘記文山集團的梅副總了,他的實力在通城能排進前十名,二百萬的贊助,對他來說是毛毛雨,梅副總一向都很欣賞你,只要你請他吃頓飯,一切都能搞定。”
林雪見不是沒考慮梅副總,但這個人之前毛手毛腳的,一點都不規(guī)矩,想了好一會,還是把他給排除了。
“林飛,梅副總就算了,我不想看到他。”
“雪見,這都火燒眉毛了,哪來那么多顧忌,這件事交給我,我來約梅副總,我和林舒也跟你一起去,你就放心吧,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他太過分的,只是吃頓飯而已?!?br/>
林雪見頗為猶豫,她真的很需要這筆錢,林飛的提議確實是解決這件事最好,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再三思索,林雪見點了店頭。
“好吧,林飛,這件事就麻煩你了,之前大家有些誤會,如果沈風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替他向你道歉?!?br/>
“雪見,都是自家人,這么說就見外了,那就這么定了,我現(xiàn)在就跟梅副總聯(lián)系,今晚六點半,就在文山集團旗下的梅莊大酒店?!?br/>
說完,林飛起身離開。
等到林飛走遠,林雪見總算松了口氣。
她剛想發(fā)信息問沈風有沒有起床,一個熟悉的號碼打了進來。
“喂,雪見,我是黃叔叔,你現(xiàn)在有沒有空,到我家里來一趟,我實在是找不到人,否則也不會麻煩你了?!?br/>
黃叔叔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帶回老爸骨灰的叔叔。
這些年,他一個人帶著智障兒子,日子很不好過。
自己時不時都會補貼他,但每次黃叔叔都不肯要,這一次他肯定是遇到難處了,否則不會打電話給自己求助。
“知道了,黃叔叔,我現(xiàn)在就來。”
另一邊。
沈風伸了一個懶腰,緩緩的從床頭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