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怎地如此冒失?”李博緊張的不斷環(huán)視左右,仿佛怕忽然有官府兵丁涌入,他壓低聲音,”速走,你前科未消,如何就敢大搖大擺闖進來?就算在李府,那些老三的家仆可不會護你,必然會上報官府的,速走,速走。。?!袄畈┦瞧接共患?,但也不代表他是個傻子,這么些年下來,他早已知道他真正的兄弟只有老二李績,老三李孟不過是外人而已。
李績掂了掂李博強塞過來的一只錦袋,份量不輕,想來都是些黃白之物,心中就有些感動,既是心意,收下便是,很快就會還回去不是?
”不急,小弟在官府有朋友,他們不會拿我怎地。。?!袄羁冚p描淡寫的寬慰道,他倒也不是信口開河,今日一早來李府前,已和重法道人打好招呼,以重法在雙城的地位,官衙公人那里是不用擔心的。
解決問題需要有合適的方式,不管不顧闖進李府,等公差衙役趕來時再表明身份打臉,這種為裝比而裝比的行為,不是他的作風。公差衙役也有家人親屬,也有尊嚴臉面,他們聽命從事,沒人可以任意羞辱他們,更別說混亂中有可能的肢體沖突甚至流血人命。該殺的殺,該放的放,這是李績一貫的處事原則。
”大哥怎么是你來呢?他們呢?“李績很好奇。
“他們?哦。。。二弟你是不知,今日三弟之子過滿月,闔府有頭有臉的,還有諸多賓客,都在后院觀看抓周儀式呢。。。你先莫管別人,三年前之事哪是找個朋友就能說和的?莫不是騙你的吧,二弟你聽我的,先走了再說其他。。?!彼麄兪钦l,兄弟倆都清楚,不僅有老三李孟,也有十數年來一直偏心到極點的父母。
“抓周?真是好興致?!崩羁兪Φ溃骸按蟾缒悴槐負奈?,既然敢回來,就必然有把握,難不成我看起來象個找死的么?。。。不如這樣,你我兄弟,也去給老三幫幫場子?”
說走就走,其實也沒給李博拒絕的機會,李績是文弱書生,哪里拉的住他,那些跟來的手下,看李博不發(fā)話,也就沒了上前動手的由頭,畢竟,這是家事,外人哪敢隨便參與其中。
一大群人又乎拉拉往內院走,其中不時有心眼活泛的跑去內院通風報信,李績也不去管他。按照他的估計,昨日夜里王公公一行已經抵達雙城,今日的李府必定會有一番驚天變化。
內院的看守明顯要比外院要嚴格的多,大部分不相干的,地位不夠的,看熱鬧的都被攔在院外。即使是李績也在被擋的人中,一名高大威猛的中年壯漢,身披半身甲,持制式軍中長刀,如門神般的站在那里,雙目如電,虎視李績,“二少爺且慢,內院高貴之地,禁不相干人入內。。。若不聽勸,某認得你,但某這把刀卻不認得你。”
李績認得他,原豐親王府的家將胡進,和他前后腳入的李府,但待遇卻千差萬別,李績是人人嫌棄的麻煩,而胡進則是夫人三少爺的心腹之人,在李府十年中,很多針對李績的手段都是通過類似胡進這樣的豐王府老人來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