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之然立即開車去了警局,找個窗口問陶志宏的情況。
一個年輕女警接待了胡之然,長得還算不錯,描眉畫眼的也很周正,就是一臉苦大仇深,仿佛全世界都是惡人。
胡之然說明情況問:“請問陶志宏是不是關(guān)在這?”
女警沒理會胡之然,自顧自的整理著東西。整理好之后才想了想:“好像是有這么個人?!?br/> 胡之然說:“請問他犯了什么事?”
“尋隙滋事?!陛p松簡練的言辭,就像在讀稿子。
胡之然雖然心里不滿這種態(tài)度,但也無可奈何,現(xiàn)在去哪辦事都差不多,關(guān)鍵是你求著別人解答自己的問題。
問了半天,胡之然也只了解了個大概,至于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還是一團漿糊。
茫然的走出派出所,一拍大腿,心道壞了。
陶志宏剛放出來,如果現(xiàn)在被判犯事可要倒大霉。
開著車往回走,胡之然尋思著在明陽認識的所有人,似乎沒有一個能幫到自己。這是警察辦案,如果陶志宏的口供有什么漏洞那可真的完蛋了。
心情沉重,始終找不到門路。就在胡之然想放棄干脆給陶志宏找個律師的時候電話響了,只看了眼電話號碼,胡之然就樂了,對著電話上的那串號碼大罵:“娘的,你怎么不趕緊去死,老子差點哭了?!?br/> 接起電話,胡之然問:“什么情況?”
“聽說你給我打電話了?”陶志宏倒是語氣輕松。
胡之然愣了一下,聽這口氣,應(yīng)該不是被揍了一頓,好像是把別人揍了一頓,隨即就罵:“快說,我怎么做才能幫到你?!?br/> “你知道了?”陶志宏說:“我剛出來,你過來接我?!?br/> 一扭方向,掉個頭回去。
陶志宏拉著小娟站在路邊,上了車,面色陰沉:“餓了,找個地方先吃飯。”
胡之然回頭看了眼,小娟的衣服被扯開了,雖然沒春光乍現(xiàn),但也很不自然。而陶志宏不僅臉色難看,還青一塊紫一塊。
一邊開車一邊問:“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陶志宏悶聲不語,小娟卻嚶嚶切切的哭了起來。
知道這個女人受了委屈,胡之然也不再問了。
隨便找了個飯館,讓兩人吃飽。接著胡之然就盯著陶志宏。
陶志宏暗暗對胡之然搖頭,安撫著小娟。
都說患難見真情,被幾個流氓騷擾,這對男女愈發(fā)的親密了,胡之然覺得自己坐在這都是多余的。
安撫好小娟,陶志宏將她送走回去休息,兩人這才坐進車里說正事。
胡之然靜靜的看著陶志宏,從對方凝重的表情上看得出,這件事不小,而且很麻煩。
陶志宏拿出一張紙條:“出來之后有人給我的。”
胡之然接過一看,表情立即變了。上面只寫了一個名字,后面綴了潦草的兩個字,古董。
這是一個讓胡之然糾結(jié)的名字,蘇步塵。
胡之然面無表情,雖然曾經(jīng)與這個女人有那么一段,但兩人在一起除了做一些親密舉動之外從沒真正的深入過。而且時至今日胡之然才發(fā)現(xiàn),其實自己根本就不了解蘇步塵。
“你跟她是怎么回事?”陶志宏問。
要在以往,胡志安會選擇沉默,因為感情的事是自己的,就算涉及到胡啟文的那些贗品股東也只與胡之然有關(guān)。
今天不同了,蘇步塵已經(jīng)把手伸到陶志宏頭上,而且用了極為拙劣的方法。
胡之然張張嘴說不出什么,心情復(fù)雜。
陶志宏說:“昨天是小娟被騷擾,然后我就跟他們打起來了。這本來沒什么奇怪的。但警察似乎就等在不遠處,之后就被帶走?!?br/> “這些我知道,看過視頻了?!焙徽f:“說后面?!?br/> “后面就是審問,我能感覺到,他們是想往我頭上扣帽子,一直在說是我先動的手。”陶志宏拿出煙點上一支:“那時我就知道不對勁了。但我沒辦法,硬撐著死活不說話。如果這項罪名坐實肯定還要進去,別忘了,我才剛出來,現(xiàn)在定期還要去簽到。”
胡之然點點頭,這一切自己都想到了:“紙條是誰給你的?!?br/> “路邊,一個戴墨鏡的人?!碧罩竞暾f:“我不認識,甚至我們沒說一句話,東西塞給我就走了?!?br/> 想不出會是誰,胡之然眉頭緊鎖。很顯然,蘇步塵在設(shè)局,而且這個局不只是蘇步塵一個人,后面有人支持。還有,另有一人暗地里在幫胡之然。
“你跟她是怎么回事?”陶志宏又問。
胡之然說:“也沒怎么回事。這件事高翰也知道。”
接著,胡之然就把蘇步塵如何騙自己,帶自己見了蘇宥德,又如何被羞辱這一系列的事連串起來講清楚。
陶志宏說:“蘇步塵是想逼著你交出那些古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