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高懸,密林深處,時不時傳來陣陣怪異的啾啾聲,時有時無的,讓人一顆心上上下下不得安生。
然而這樣陰森怪異的環(huán)境對行走的二人卻并無什么影響。
元江背著劍,臉上的興奮還未散去,正大踏步的朝前走著。
“你確定桐城是朝這邊走?”寧清望著越走越幽深的密林遲疑道。
“放心,跟著我沒問題?!痹牧伺男馗荒樞攀牡┑?。
寧清看他如此保證也沒多想,繼續(xù)朝前走著。
右腳剛準備踏出,卻突然停下,口中急呼“小心?!彼碜宋⑽⒁粋?cè),便見利器破空而來,幸好元江反應(yīng)也夠快,兩人同時躲了過去。
“什么人?”寧清低喝。
“取你性命的人?!眮砣艘灰u黑袍,面容隱在陰影之下看不清楚。
“好大的口氣,就憑你金丹中期修為,就敢如此狂妄?”寧清挑眉冷笑,心中卻在思索自己得罪了誰,竟然值得對方專門找冥河的人來刺殺。
冥河類似于一種殺手組織,專門干殺人越貨的勾當,近百年間興起,無人知道它從何而來,也無人知曉他的據(jù)點在哪里,只要你出得起錢,就沒有他們干不了的事兒。
“縱使你金丹期又如何,對付你一個抽掉劍骨的廢物,綽綽有余?!焙谂廴说穆曇魩е唤z嘲諷。緩了一會兒道:“對了,有人讓我給你帶句話,區(qū)區(qū)劍骨,我還瞧不上?!?br/>
呵,這是瞧上自己的命了,寧清扯了扯唇,嘲諷一笑,心中大概猜到是誰請來的人了,如此明目張膽,是篤定自己活不了是么?
元江聽得有些懵,不過也了解到對方找的不是自己,而是旁邊的寧清,聽到抽劍骨,頓時一臉驚訝的望著寧清。
察覺到元江的視線,寧清點了點頭。
元江立刻豪氣干云的站出來道:“閣下如此自信,就讓我來會會你如何?”說罷提起黑色巨劍攻了上去。
“既然你想死,我也不會攔著。”黑衣人說完伸出右手,露出長袍下的黑色權(quán)杖。
黑色的權(quán)杖通體黢黑,慘白的月色下泛著滲人的光澤,頂端有點類似于骷顱頭,上面有幾個黑漆漆的孔,此刻正冒著絲絲煞氣,每每靠近便讓人有種陰森徹骨之感。
黑色巨劍和黢黑的權(quán)杖激烈的碰撞,產(chǎn)生耀眼的火花。
黑衣人握杖的虎口只覺得一麻,心中一凜,這小子不過一個區(qū)區(qū)筑基后期,居然能與自己金丹中期相比,看來不容小覷。
元江只覺得巨劍和權(quán)杖相擊之后,一股冰涼陰森之氣順著劍身往握劍的手上爬,面色不由得一緊,立馬往劍身上貼了一張三品灼火符。
很快,那絲陰森冰涼之感便消失了,劍身卻變的通紅,好似烙鐵似的,靠近地面處,青草都被灼燒枯了。
“元家的灼火符?”黑袍人聲音帶著幾分驚訝。
“不錯,算你有眼光。”元江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你是元家人?”黑袍人追問。
“不錯,我乃元家第二十三代嫡傳弟子,元江是也?!?br/>
黑袍人喃喃道:“元江?!逼婀衷醯臎]聽說過有這號人。不過還未等他思索清楚,元江就立馬攻了上來,劍氣四溢,帶著灼人的溫度,逼的他節(jié)節(jié)后退。
“小子,此事與你無關(guān),希望你不要插手。”黑袍人邊打邊勸解道,實乃不得已而為之,這個小子雖是個筑基后期,但是修的是劍道,而且他的灼火符乃元家特有的炙陽火,剛好克制自己的的權(quán)杖。
黑袍人想的是自己拼盡頭九分力雖然能勝過他,但是自己會受傷,到時候能不能殺死目標人物還是個問題,所以改口勸解。
“我元江既然已經(jīng)插手了,就會插手到底,出招吧?!痹綉?zhàn)越勇,雙眼熠熠生輝。
寧清看著斗意正酣的元江,干脆找了顆樹,斜倚著,并不打算出手。
眼看元江的劍就要劈到黑袍人身上,卻只聽見砰的一聲,黑袍人化作一團黑霧,突然消失在原地。
元江一手握著劍,一手摸著后腦勺,一臉茫然道:“什么情況,他這是被我嚇跑了?”
寧清蹙了蹙眉,起身走到元江身邊,提醒道:“不會,冥河的人除非戰(zhàn)死,不然不會逃跑?!?br/>
“冥河的人?”元江瞪圓了眼,“你是說那個神秘的殺手組織?”
寧清點了點頭,心想這人估計是后悔了吧,畢竟冥河的手段層出不窮,一般人都不想沾惹。誰知道下一秒就聽到一聲咋呼。
“哈哈哈,沒想到我元江初闖修真界就打跑了冥河的人!”元江一手插著腰,一臉自豪道。
寧清呆了一下,反問了句:“對方很難纏的,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