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藥?啥火藥啊。”
“怎么都這時候了,你這孩子還說話還不清不楚的?!?br/>
柴進面部平靜,像是一潭不可見底的深水。
此時此刻,他的目光放在了廠門口。
門口處有很多剛下班的工人,其中有一個女人正在熱情的到處招呼。
他的身邊還有一個青年,同樣也一副人緣很好的姿態(tài)。
沒有回答張愛明的話,只是輕飄飄的說了句:“張叔,你說,一個人可以惡到什么程度?”
“惡?”張愛明奇怪的順著柴進的目光看了下去。
可下面的人已經(jīng)全部離開,廠門口空空蕩蕩。
不解的回頭看向柴進。
剛好柴進轉(zhuǎn)身說了句:“沒事。”
一種令人如至冰窟的感覺,席卷了張愛明的全身。
尤其是在看到柴進側(cè)過去的眼角時,心魄感十足。
那雙眸子里所散發(fā)出來的光,像是一個睥睨天下的君王。
冷漠至極。
直至柴理離開,張愛明才猛然回神。
深吸了一口氣:“柴民國的兒子,怎么變成了這樣?”
…
柴進所講的火藥就是市打火機廠。
魏教昌對柴進的話非常的上心。
當柴進他們在加緊打包瓶裝酒的時候,市打火機廠也熱火朝天。
僅僅一天的時間,就把所有的新包裝給弄了出來。
這同樣也是關(guān)系到市打火機廠大家鐵飯碗的關(guān)鍵時刻。
魏教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對經(jīng)銷商宣布:可賒賬拿貨。
還拿出了很多返利政策。
顧不得那么多了,上頭有幾家民營企業(yè)家已經(jīng)在談了。
他必須要拿出來一個漂亮的銷量數(shù)據(jù)表。
讓他們看到信心,打火機廠還沒有沒落。
打火機廠正連夜加班。
一直到了第三日的清晨,一箱箱貼著小李白酒標簽的打火機被運送出廠。
這一天,市場還在沉默。
第四天。
元里縣的一個夜宵城內(nèi)。
一個酒鬼邊喝酒邊吹水,吹的興致來了,準備燒根煙助興。
煙放在了嘴皮上,再一模口袋。
“打火機沒帶?”
不情不愿的起身去了邊上的小賣部買了個打火機。
點了后放在了桌子上繼續(xù)吹外太空征服計劃。
邊上的同伴也拿他打火機點了根煙。
完事后,這太空征服者目光在了打火機上。
奇怪的嘀咕了句:“嗬,這打火機有意思啊,有個李白在上頭?!?br/>
“小口怡情,小李白酒?憑此打火機購買小李白酒,可抵五毛現(xiàn)金?”
“兄弟們,你們聽過小李白酒?”
好酒之徒只要看到新牌子,都想去嘗一口。
這也就是為何稻香酒廠沒落了的原因,他們沒有開化的思維,不懂老酒裝新瓶的道理。
“小李白酒?沒聽過。”
“要不換個口味,咱們?nèi)ピ囋嚕俊?br/>
“成啊,今天這酒一股子酒精味,喝的喉嚨干,我去買?!?br/>
其中一人帶著好奇的心走向了小賣部。
老板是個中年人。
一問老板發(fā)愁了,這酒沒有啊。
酒鬼氣的不輕,走的時候罵了句:“小李白酒都沒有,你還開什么雜貨鋪,趁早關(guān)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