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夫人,現(xiàn)在咱們該怎么做?”董建躬身于沈紅月身邊問道。
沈紅月的臉色忽明忽暗。
“不用著急,不過是一點小失誤而已!”沈紅月沉默許久后,咬著牙,說道,“雖然這一次走了一大批人,但是…我在林氏集團(tuán)里還有幾個人,他們都在公司的中下層,因為身份不夠,所以這一次我沒有給他們打招呼,這反而給我留下了機會…這些人可以好好利用一番,另外,根據(jù)我得到的消息,明天針對林氏集團(tuán)的天價罰單就會下發(fā),到時候我看林知命他還怎么把林氏集團(tuán)救活!”
幾個中下層?天價罰單?
董建內(nèi)心微微一笑,對于他的老板林知命而言,估計得百億以上的罰單,才有資格稱得上是天價罰單吧?
至于那幾個沒有被清理掉的中下層…他們還能留在林氏集團(tuán)的唯一原因就是林知命需要他們向沈紅月傳遞錯誤的情報,只要林知命點頭,那幾個人分分鐘就會被全部連根拔出。
這一整個白天,所有希望看到林知命笑話的人注定要失望了。
林氏集團(tuán)平穩(wěn)運行著,整個林氏集團(tuán)似乎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這只是暴風(fēng)雨之前的寧靜。
真正的暴風(fēng)雨,是那一張即將下達(dá)的罰單。
下午三點,林知命給姚靜打了個電話,約她在磐基中心見面。
磐基中心是海峽市的名品中心,在這里你可以買到一些一線的大牌奢侈品。
姚靜很少來這里,也沒買過什么奢侈品,因為她的手頭并不寬裕。
一個公司的執(zhí)行總裁手頭不寬裕,這似乎有些搞笑,但是事實卻是如此。
姚靜拿的工資很少,一個月一萬五,因為按照姚老爺子的說法,她一個嫁出去的姚家人,給再多錢那也是別人家的。
她的身份倒是能夠挪用不少公款,不過姚靜從不屑于做這種事情,哪怕其他姚家人不少做這種事,姚靜也從未用拿過公司一分錢,這是她的底線。
一萬五的工資還沒到姚靜手上,她媽媽周艷秋就得拿走八千,美其名曰我養(yǎng)你小,你養(yǎng)我老。
最終工資到姚靜手上也就七千左右。
本來林知命每個月能有萬八千的收入貼補家用,但是正如周艷秋所說,林知命的錢基本上都被他那些所謂的堂哥表弟什么的拿走了,留在林知命手上也就幾百塊錢,剛好夠一點煙錢,貼補家用什么的是別想了。
到手的七千塊錢,扣除家用,姚靜每個月能存?zhèn)€兩三千塊錢。
兩三千塊存?zhèn)€一年半載倒也能買上一件入門的奢侈品,不過對于姚靜而言,她有著遠(yuǎn)大的理想,而這個理想需要很多錢來支持,她現(xiàn)在的存款距離實現(xiàn)這個理想還有不少的差距,所以,讓她存一年半載來這里買個東西,她做不到。
三點半,姚靜就已經(jīng)等在了磐基中心門口。
路上人來人往,幾乎每一個人都會將視線停留在這個只是穿著簡單的t恤牛仔褲的女人身上。
盡管她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名牌,但是,哪怕穿再多名牌的女人,在經(jīng)過她面前的時候,也會自慚形穢。
等沒五分鐘,林知命就出現(xiàn)了。
“走,進(jìn)去買東西去?!绷种笫忠粨],走進(jìn)了磐基中心。
姚靜微微皺眉,跟上林知命,說道,“買什么東西?”
“既然你不打算跟我離婚,那咱們就得一直這么處下去,我好不容易熬出頭了,我的媳婦兒怎么能沒點奢侈品呢?”林知命一邊說著,一邊往四周看去,他的觀念已經(jīng)跟之前發(fā)生了改變,之前他以為姚靜應(yīng)該很想跟自己離婚,可后面發(fā)生的幾件事情已經(jīng)讓他明白了姚靜的心意。
姚靜都那么堅定,他自然不會再把姚靜往外推。
至于什么時候能夠跟姚靜做成真的夫妻,那就看緣分了,而現(xiàn)在,他愿意對姚靜做更多丈夫應(yīng)該做的事情。
周圍都是名品店,什么lv啊,什么古馳啊。
“我對這些東西沒什么需求?!币o說道。
“沒有女人不喜歡奢侈品,說不喜歡的大多數(shù)都是買不起。”林知命說道。
“你沒有必要這樣…我覺得以前我們的相處方式就很好,現(xiàn)在你這樣反而會讓我有點適應(yīng)不了?!币o認(rèn)真說道。
林知命停下腳步,看著姚靜,拉起她的右手說道,“我做了你四年老公,除了你手上這枚婚戒,我送過你其他東西么?”
姚靜低頭看向手上的戒指。
她的手上是一枚很普通的金戒指,這是她結(jié)婚的時候林知命送的,四年了,她始終戴在無名指上。
“所以你是想彌補我么?”姚靜問道。
“我這人其實擰的很清楚,你不跟我離婚,肯定不是因為你愛我或者喜歡我,只可能是其他別的原因,但是不管怎么樣,你對我不離不棄,我必然也要盡到自己的責(zé)任,這不是彌補,這是一個丈夫?qū)ζ拮釉撟龅摹!绷种J(rèn)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