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媽?!北緛硌μ眠€以為要多費一番口舌,沒想到黃典麗這會兒變得挺好說話的。
“哎,對了,女婿,來,過來。”丈母娘突然的態(tài)度轉變,讓薛堂有些發(fā)懵。
“叫我?”
“廢話,不叫你叫誰,過來?!?br/> 薛堂湊近黃典麗,后者一臉諂媚,搞得薛堂雞皮疙瘩亂掉:“好女婿,我問問你啊,今天跟你一起來的那個薛勇,你倆是什么關系???”
果然!黃典麗在乎的還是薛勇,并非自己。
薛堂搬出早就想好的說辭:“哦,那也是我一個遠方親戚,正好今天碰見,就幫我個忙,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去了?!?br/> “只是遠方親戚?”黃典麗不死心。
“是,而且我欠了人家一個大人情,估計日后想再找他幫忙也很難了。”
薛堂能明顯感覺到黃典麗的情緒和對自己的態(tài)度光速秒變,她陰沉著臉開始抱怨:“我就說!你這個廢物,怎么能攀上那種大人物呢!看看同樣姓薛,你個沒出息的孬種!哎呀,我的好女兒啊,你的命怎么這么苦??!”
“薛堂,上來!”李穎在樓上喊道。
“小亮,推我上去?!?br/> 進了臥室,李穎坐在床頭,兀自發(fā)呆。
“穎兒。”薛堂柔聲說道。
“今天的事情……謝謝了。”
“我們現(xiàn)在還是夫妻,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一家人不說兩家話?!?br/> “薛堂,我跟林寧今天……”
李穎話沒說完,被薛堂打斷:“沒事兒,過幾天吧,我找到住的地方,就搬走,咱倆把離婚手續(xù)辦了。”
屋子里一片寂靜,良久,李穎直勾勾盯著薛堂,眼中噙滿淚花:“你決定了?”
“嗯?!?br/> 李穎卻微笑起來,燦若芝蘭:“好,但你說得對,我們現(xiàn)在還是夫妻,那走吧?!?br/> “走?去哪兒?”
李穎從衣柜中抽出一套新西裝,扔在床上:“晚上奶奶壽宴,忘了?”
經(jīng)李穎這么一提醒,薛堂才想起來,今天是宋山彤八十大壽。
“爺爺還……”
“我問過奶奶了?!崩罘f打斷薛堂:“奶奶說越是爺爺病重,這個壽宴越要辦,這次來的不單單是我們家的人,長平市幾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突然放人家鴿子不好,而且通過這次壽宴,奶奶也想向那些圖謀我李家產(chǎn)業(yè)的人傳遞一個信息:爺爺手術很成功,馬上就能康復,省的他們背后做什么小動作?!?br/> “是這樣啊?!毖μ命c點頭:“果然還是奶奶想的透徹?!?br/> “嗯,我去收拾下,一會兒出來給你換衣服?!?br/> 待李穎出去,薛堂喊來小亮:“幫我準備個禮物,給老人過壽用的,回來給你報銷。”
“好?!?br/> 宋山彤是這個家對自己為數(shù)不多挺關心的長輩了,所以老太太過生日,薛堂怎么說都得表示表示。
晚上很快到了,橘紅色的馬自達昂克賽拉準點停在了長平酒店門前,在豪車如云的車場,很顯寒酸。
作為長平市二流家族李家的直系,李穎一家日子過得并不富裕,原因很簡單,只因為幾年前她嫁給了個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