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用他八歲的充滿童真的眼睛,帶著滿目求知若渴的表情,看著顧婳。
顧婳只想眼睛一閉心一橫,直接倒頭暈過去算了。
就算她現(xiàn)在說是私下里,可別人只要稍稍一打聽就知道,她昨天是當著好幾個人的面說的。
那時候,她篤定萬分啊,根本沒想到會出意外的。
都怪顧珞這個賤人!
顧珩這話說的巧妙,再加上顧珞昨天根本就沒和郁宴發(fā)生什么,老夫人就算是想要偏幫顧婳都沒辦法。
這事兒不論怎么說,都是顧婳的錯。
場面一下子就僵住了。
郁宴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戲虐嘲諷,“都說侯門深似海,沒想到你們一個伯府水也這么深!”
池淺王八多。
這話說的老夫人臉上掛不住,但只能咬碎牙齒和血吞,“讓郁小王爺見笑了,府中婢子作亂,險些釀成大錯?!?br/> 一句話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那婢子身上。
郁宴揚著嘴角,一點面子不留,“是挺好笑的,知道的是你們府里大房欺負二房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專門和我們郁王府作對呢?!?br/> 事情鬧到這一步,老夫人自然無法繼續(xù)把顧婳推進郁王府,只得道:“為了這么個誤會,耽誤這么長時間,到讓小郡主久等了,珞丫頭去了可千萬和小郡主解釋清楚?!?br/> 她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要把這件事揭過去。
郁宴沒再說什么,顧珞自然也不會上趕著再去激怒她。
從安平伯府一出來,為了郁宴剛剛最后一句,顧珞朝郁宴行了個禮,“今兒多謝王爺?!?br/> 郁宴看都沒看顧珞,自顧自的鉆進自己的馬車,坐定了,才打起簾子不緊不慢的道:“謝這種話會說的人多了,知恩圖報要用行動而不是嘴,你這嘴......再靈巧本王也沒有興趣。”
顧珞:......
我特么覺得你在搞顏色!
深吸一口氣,擲地有聲的表態(tài):“王爺放心,臣女對王爺已經(jīng)再無世俗的欲望了,臣女現(xiàn)在滿心都是小郡主的病?!?br/> 郁宴哼了一聲,“最好如此。”
顧珞搶在他放下車窗簾的前一瞬,道:“王爺,還有一事。”
郁宴眼底帶著戒備和警惕,看著她,那目光里,還有幾分我就知道你對我還有非分之想的意思。
顧珞:......
“臣女前往小郡主處,要帶著臣女的弟弟?!?br/> 沒料到顧珞說這個,郁宴愣了一下,繼而挑眉,等她解釋。
顧珞就道:“王爺之所以派人這么早來接臣女,想必也是為了讓臣女能盡可能多的陪小郡主,正巧臣女也是這個意思,一來他們年紀相仿,二來我弟弟養(yǎng)狗養(yǎng)的很好,可能會有共同話題,三來,我弟弟能監(jiān)督我時刻謹記不要對王爺存非分之想?!?br/> 郁宴一言難盡的看著顧珞,“倒也不必?!?br/> 顧珞嗯了一聲沒懂這話的意思,但緊跟著郁宴就道:“治病要如何治本王不管,但你只要傷害到郡主,本王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可以了?!?br/> 說完,他甩手放下簾子。
馬車嗖的從顧珞跟前離開了。
郁宴一走,一直站在顧珞身后的老太太朝顧珞做了個請的動作,“二小姐,上車吧。”
顧珞收了目光朝她屈膝福了福,“還要勞煩嬤嬤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