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在這個世界沒有必要畏懼任何人,他有足夠的實力說話,更重要的是,他有足夠多的籌碼來進行這場游戲。
如果是以前的陳浩,面對張守備這樣的人物肯定是要畢恭畢敬,或者說,整個陽城都要看張守備的臉色,即便是陽城城主在面對張守備的時候也得拿出八九分的恭敬。
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太平世界,正處于亂世之中,地球已經(jīng)被妖族占據(jù)了三分之一,并且,妖族的勢力還在不斷擴張,人族勉強維持著當下的勢力范圍,這種時候,誰手中有人有槍,誰就說了算。
陳浩一個商人,竟敢在守備區(qū)門前大放厥詞,守衛(wèi)已經(jīng)看到陳浩被打得屁滾尿流的場面。
若非張守備雖然脾氣暴躁,但卻并不是那種蠻不講理之輩,陳浩恐怕很難活著走出軍營了。
守衛(wèi)直接將陳浩的話語轉告上去,他當然沒有資格直接與張守備通話,張守備的秘書聽完稟報也不由沉默了片刻,顯然也沒想到有人竟敢如此大放厥詞。
對面沒聲音許久,終于傳來一句話,“叫他進來!”
陳浩拎著箱子走進守備處。
軍營的氣息叫陳浩感到相當親切。
到處都是充滿陽剛氣息的軍人,他們在操場上操練,大體上也還是結陣合擊之術,以一名開啟一顆星竅的星修為主,其他的戰(zhàn)士則以槍械輔助。
整體水準落在陳浩眼中自然是不值一提,只能應付一些妖兵級別的低等妖族。
現(xiàn)在人族還沒有放棄火器,各種導彈槍械還在大批裝備。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在這個時代需要有特殊資質才能成為星修,而擁有這種資質的人百中無一,無法像未來一樣,每個戰(zhàn)士都是星修,甚至都開啟了數(shù)個竅穴。
陳浩的目光在這些戰(zhàn)士身上游走,能夠感受到這些戰(zhàn)士心臟中蘊含著爆炸力量,他們實力一般,但卻都有一顆守護人族的心。
陳浩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以前陳浩剛剛煉制出鍛體丹的時候曾經(jīng)和楊杰一起來過,正是那次,他們談下了軍隊這個大客戶,從而一步登天。
那時候他們兩個謹小慎微,就如兩個小鵪鶉。
見到張守備的時候大氣都不敢喘。
那是從心底發(fā)出的畏懼。
部隊的實驗室中。
“陳浩,你研制的鍛體丹確實很不錯,除了產(chǎn)量太低外,挑不出任何毛病,但這不是你可以在我面前嬌縱狂妄的理由!”
張守備原名張一魁,是個典型的星修戰(zhàn)將,有著武夫特有的剛烈氣息。
他身材短粗,肩寬背闊,青色的下巴,深邃的眼眸,配上一個有些薄情的鷹鉤鼻,給人一種不能招惹的感覺。
再加上他身上特有的殺伐凜冽氣息,普通人見到他根本不敢直視,這是一個真正經(jīng)歷過尸山血海戰(zhàn)斗的兇人。
陳浩將箱子擺放在桌子上,笑道:“怎么沒有看到肖全?最好叫他來試一試新的鍛體丹?!?br/> 張守備目光銳利的盯著陳浩:“肖全已經(jīng)失蹤好幾天了,你突然提到這個,是在提醒我他消失這件事和你有關嗎?”
張浩沒有在張守備的眼神中看出什么有價值的信息,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展現(xiàn)自己有些蹩腳的演技:“肖全失蹤了?那家伙是不是又去勾引誰家的姑娘了?”
肖全是個花花公子可謂人盡皆知,越是這樣那些富貴人家的姑娘們越是愿意往他身上撲。
張守備凝視著陳浩,嘴角掛起一絲冷笑,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開口道:“希望你的鍛體丹讓我失望……”
“上一代的鍛體丹為咱們陽城守備處賺了不少錢,外面那些士兵用的武器大部分都是新的,我記得我上次來的時候,他們還在用燒火棍一樣的舊武器?!标惡平財鄰埵貍涞脑捳Z。
張守備似乎想要重新認識一下陳浩:“我聽說,你不是曾經(jīng)那個陳浩,是別的家伙假冒的,原本我不相信這樣的傳言,現(xiàn)在看來這個傳言倒也不是空穴來風?!?br/> 陳浩打開箱子,從中取出一枚新煉制的鍛體丹:“鍛體丹效果如何,叫兩個戰(zhàn)士來一試便知!”
“我上次曾跟肖全討要幾個死囚,他也一口答應下來,沒想到他竟失蹤了?!?br/> 陳浩再次談到肖全,目光仔細盯著張守備,他想搞清楚張守備和肖全是不是同謀。
從始至終張守備都沒有什么表情變化,當然憑這并不能擺脫張守備的嫌疑,不過陳浩在直覺上將張守備排除了。
張守備拿起電話:“帶三個死囚上來。”
很快三個死囚被押送過來。
顯然張守備根本不放心,所以選用死囚來進行實驗。
這三個死囚兩男一女,男的一個高大壯碩,一個瘦削矮小,女的是個發(fā)福的中年婦女,看上去人畜無害,但一雙眸子深處卻有著兇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