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芳閣中,此刻時安靜的,落針可聞。
那楊云薇與張媽媽,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沈正天的臉色是越來越黑,濃眉緊緊蹙著,他畢竟久經沙場,那股殺氣自然地散發(fā)出來,震懾著眾人。
“呵?!陛p輕一聲冷笑,沈正天打破了安靜,“真是好大的膽子,本侯女兒身受重傷?”他的目光掃過靜禪師太與楊云薇,忽地怒喝道,“送去神龍寺,害本侯女兒重傷,誰給你們的權利!”
沈傾霜心中酸澀,若是他知道,自己的女兒便是在那次重傷而喪了命……
“父親,霜兒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剛回來,千萬別氣壞身子。”傾霜輕笑著安慰沈正天。
沈正天欣慰地看著傾霜,心中溫暖不少,他臨走前,最寵愛的便是這個女兒,臨走前將貼身侍衛(wèi)冥兒留下保護傾霜,誰知這冥兒后來竟然被楊云薇買通,一直向他匯報傾霜很好,知道近幾日他才聽說,她五年前便被送去了神龍寺,如今快馬加鞭趕回,見到傾霜言笑晏晏地望著自己,甚感欣慰。
芭蕉站在門外低著頭,一手端著一個木匣子,一手不停地拽著衣角,似乎知道自己闖了禍事,躊躇不敢進入。
沈傾霜回過頭,對著芭蕉招了招手,芭蕉低垂著腦袋進了來,“小姐?!?br/> 沈傾霜一邊心中笑這芭蕉演技實在是越來越好了,一邊伸手結果木匣子,走向主位的老太太與靜禪師太中間,說道,“師太請看,這便是藥門副門主所贈的極品燕窩,讓我用來補身子的。我沒舍得吃,便為老太太與父親留了下來,并非您丟失的三份。”
靜禪師太見到木匣中的確有著不少燕窩,心中一緊,她從沒想過這個窮小姐竟會有這般多她都拿不出的極品燕窩。
對于沉默下來的靜禪師太,沈傾霜并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看著她。
沈正天卻開口了,“靜禪,你好歹也是皇家寺院的掌事之人,遇到事情就冤枉人推脫罪責,實在是讓人刮目相看。我霜兒就算是去過那祠堂,你又憑什么說是她拿走的?你那祠堂難道只有霜兒一人去過嗎?”
傾霜不想父親為自己太過得罪靜禪師太,這才說道,“師太,我不知道是誰誣陷于我,但我確實不曾偷取你祠堂之物,我堂堂定國侯府之嫡女,這點傲骨還是有的?!?br/> 靜禪師太心中計較一番,既然她已到了這里,那這般離開實在落面子,便道,“是貧尼的錯,不過正如侯爺所言,去祠堂之人不止大小姐一位,這燕窩里也未必就沒有我祠堂之物,不是嗎?”
說到這里,沈正天忍不下去了,“靜禪,本侯敬你是神龍寺掌事,只是若你不知收斂,十年前那件舊事,我也不介意與你提上一提?!?br/> 話落,只見靜禪師太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似乎想要撲過來與沈正天廝打一番,“你是如何知道的?”
“本侯如何知道你不必管,你只需知道,這十年來本侯可說是守口如瓶,但你若執(zhí)意欺我女兒,我不介意與你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片刻之后,靜禪師太訕訕一笑,“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陳年舊事了,不說也罷,不說也罷。既然令千金拿出來證據證明自己不曾拿,貧尼自然也不會糾纏不休,就先行告辭,回去繼續(xù)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