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沒有說話,早在路上,王凝就一直要求讓她和浮云上仙對話,她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話語權(quán)交給王凝。
多日前,她就覺得王凝和浮云上仙有些關系,只是當時的王凝一直不肯說。
“我這幅面貌,還能入兄長的眼嗎?”
阮棲順著話揭下面紗。
白凈的臉蛋上,三個燒傷的疤痕清晰可見。
“這是誰傷的你?竟然令妹妹你破相,為兄定不輕饒!”青年一驚,語氣憐惜又憤恨,溫柔的把手伸向王凝的臉蛋。
阮棲身體后仰,躲過手掌。
“兄長,先莫問是誰傷我,八年前兄長背井離鄉(xiāng),直到今日才肯回來,還擺出一桌盛宴,是想笑話妹妹這三年過的清苦,食難果腹嗎?”
浮云上仙呵呵一笑,不喜不怒,道:“說的什么話,那幾年確實沒時間。今日,我來這里,其一是想看看你,其二就是替你們解決旱災。大叔近來身體可好?”
“有勞兄長費心了,爹身體尚好。”
浮云上仙背過手,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微笑道:“妹妹,這是為兄的一點心意,不管是誰傷了你,為兄定當重懲!”
阮棲接過盒子,卻不急著打開,慢慢聽他們閑聊。
“可是我聽說,是王羨兄長你讓別人來舉行祭火神的儀式?!?br/>
白袍青年面色微僵,而后嘆息道:“確實,可為兄不知,為何他們選了你來當這個祭品?!?br/>
兩人沉默,一時無話。
等玉兔高升,離開窗口,房間昏暗了少許時。
王凝才開口:“那確實與兄長無關?!?br/>
阮棲配合著微笑。
“不過,兄長已經(jīng)貴為上仙,為何還要派人來試探我呢?”
阮棲扯下一只雞腿,行為粗魯?shù)挠檬殖断缕と狻?br/>
“試探我就算了,為何劉道長在隔壁,獻祭那日,他就算不認得我,也該知道我有個表兄叫浮云上仙吧?怕是就連這酒水里怕是也有些不干凈東西?!?br/>
阮棲手一抖,雞腿骨如利劍般射入墻壁,這些話自然不再是王凝所言!
“??!”
隔壁傳來一聲慘叫。
阮棲拍案而起,舉起大砍刀對著王羨。
三四百斤重的砍刀體型寬大,無比厚重,和她那較為嬌小的身體并不相符。
“凝兒妹妹,你這是……”白袍男子面色微冷。
阮棲冷哼了一聲,道:“別裝了,該出來的都出來,何必假惺惺的呢?”
白袍男子忽然咧嘴一笑,道:“既然凝兒妹妹都知道了,那我也不拐彎抹角,酒水里確實有迷魂藥?!?br/>
“竟然是真的,他怎能如此!”王凝念念有詞,無聲嗚咽起來。
“接下來就交給我吧?!比顥祰@,事情已經(jīng)很明顯了,她只是給個機會讓王凝認清事實而已。
锃!
砍刀烏黑發(fā)亮,發(fā)射出森冷的光。
兩人之間的桌椅在這種壓力下爆碎成灰塵,各種食物也都迅速瓦解,化作齏粉。
“上古煉氣士!”王羨目光鄭重,認出了王凝的實力來路,的確是上古煉氣士,和他們不同!
旋即,他眼里升起了濃烈的喜意,仿佛王凝已是他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