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荷摸不清男人此刻的情緒,但想著初夏的傍晚盡管院子干凈,蚊子多多少少還是有點(diǎn)的。
她察言觀色,欲言又止的道:“七爺,我看安歌也知道錯了,不如…”
男人性感的喉結(jié)滾了滾,一想到安歌撩了老四,胸腔里的火就更甚,嗓音儼然更冷,“不知死活的東西,跪著?!?br/> 莫荷……心疼。
她十年前就跟了七少爺,安歌可以說她是看著長大的,不心疼才怪。
但,七少爺?shù)挠财鈹[在那。
除非他開口,天皇老子也沒辦法。
晚膳,莫荷備了不少安歌喜歡的菜。
蕭暮年落座,就看出了莫荷的心思,冷冷的哼一聲也沒說什么。
大部分時間,晚上他很少在家用餐。
除非必要,就算吃夜宵,也是莫荷準(zhǔn)備。
當(dāng)然,偶爾的時候,安歌也會去做。
這樣看他的心情。
但,通常像他這么寡家孤人一個人用餐的,還真是頭一次。
一個人,滋味總是沒什么意思。
蕭暮年用的不多,半碗米飯,夾了幾塊菜,就擱下了筷子。
他下顎線條繃的冷硬,視線幽幽飄向院子,那瞳眸里倒映出來的冷涼,彰顯著他的怒意。
莫荷心底哀嘆口氣。
真是搞不懂,七爺明明心里疼的要命,還要這么折磨安歌,最后難受的還不是他自個兒。
真夠折騰的!
蕭暮年起身,對莫荷淡淡的道:“收了?!?br/> 菜做的不少,沒夾幾塊,收拾起來倒也方便。
莫荷招來兩個伺候的女傭,吩咐下去。
蕭暮年轉(zhuǎn)身上樓,走了兩個臺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經(jīng)意的道:“晚上的藥膏,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