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淡到?jīng)]有變化,卻又悄無聲息的發(fā)生了什么改變。
至少這短暫的一刻,安歌清晰的感受到了來自男人身上流瀉下來的清漠和寡涼。
果然,無情最是帝王家。
安歌微微合上眼,等從新再睜開時,眼底一片冷寂。
她起身,背對著男人,淡淡自嘲的笑了一下,所有的希冀不過是萬惡之源的貪。
安歌覺得自己貪了!
她對男人道:“不早了,七少爺別耽擱了行程,安歌也到了休息的時間?!?br/> 男人鳳眸沉斂的凝了一下,臉上是風(fēng)云莫測的可怖,但因為安歌背對著他,所以看不見。
但饒是如此,安歌也知道男人隱隱動怒發(fā)脾氣了。
蕭暮年喚住她,“知道對你好,還這么白眼狼?你是翅膀硬了,所以打算飛出牢籠到海城去?”
安歌單薄的肩膀顫了顫,咬唇道:“不敢,安歌說了,這輩子給您做牛做馬?!?br/> 蕭暮年冷哧,陰測測的嗓音覆上一層冰霜,“做牛做馬?說的比唱的好聽。我蕭氏集團缺你這個一無是處的蠢貨來做牛做馬?”
安歌捏拳,一下就紅了眼眶。
她猛地轉(zhuǎn)過身視線冷涼的落在男人臉上,自嘲的道:“所以,七少爺金銀細(xì)軟的養(yǎng)著安歌,不是為了給您做牛做馬,那是為了什么?”
她可不知道,七少爺是個菩薩心腸的人,反之冷漠無情,最是寡淡涼薄冷情冷血。
蕭暮年墨眉輕挑的勾起,嗓音低低慢慢,似是被安歌帶刺的話給氣笑了。
他深瞇了瞇黑眸,意味不明的道:“我閑的,養(yǎng)個萌寵,你有意見?!?br/> 安歌心臟一縮,泛著淺淺的疼:“好的,七少爺,安歌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