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踩著石徑小路,霍子恒與她比肩同行。
安歌昨晚給他發(fā)的道歉消息,后來遲遲沒有等到,早上翻手機里的微信記錄時,也沒有對方的只言片語。
她咬了會兒唇,停下腳步側(cè)首看了過去,“表少爺,對不起啊,昨天的事。”
霍子恒不以為意的笑笑,“安歌,你應(yīng)該知道我沒有立場怪你。”
他頓了頓,看她的眸光多了幾縷深不可測的幽深,欲言又止的道,“昨夜緊急上了臺手術(shù),沒有及時回你消息。那個…后來給你回的消息你看…到了嗎?”
安歌遲疑的愣了一下,搖頭,“沒有啊。我早上一起來就翻手機了,還是昨晚的消息。”
霍子恒自嘲的笑了笑,沒有就沒有吧,總比弄出尷尬來的要好。
他眼睛緩緩的合上又從新睜開,有些難以啟齒的悸動好似永遠就要這么擱淺了。
他如碧潭深水的眸淺淺蕩漾著無法釋然的陰郁,有什么細微的痛扯住了骨血里的所有神經(jīng),就連呼吸都好似變的稀薄了一般。
這種無疾而終的情愫,讓霍子恒溫柔的心傷了。
他那么聰明,怎么可能不知道安歌沒有收到那幾條短信的真正原因。
七叔,呵護在手里的寶,不是他一句【安歌,我有一輩子的時間等你,等你長大】就能夠奪走的。
霍子恒琢磨著,蕭暮年應(yīng)該看到了那兩條信息。
所以,他估摸著以后再想這么近距離的看著安歌,只怕會是一種奢侈。
他看著她,眼梢里是黯然清寂的流光,“噢,可能是我記錯了。這幾天臺子太多,沒用休息好,總是記不住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