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看我們是什么意思?”李悅悅沒明白。
聞巧云笑了。
她將李老爺子的意思揣摩的清清楚楚。
駐顏丹古方要拿,親不能定。
“想要讓那小子斷了念想?!?br/> “只有四個字:知難而退!”
“這就是我們要做的?!?br/> 李老爺子非常滿意的看了眼這個兒媳婦。
背著手,悠悠然的走了。
李家大廳內(nèi),李云天無奈的看了眼易鳴。
“易鳴,你就多余說還有好幾張古方那句話。”
“叔,你不信我?”
“我當(dāng)然信你!大哥大嫂當(dāng)初何等英武?他們的孩子不會差到哪去!”
易鳴摸了摸鼻子。
這位李叔相信的,其實是他老爹和老娘。
不是信他這個在域外有著赫赫威名的一代閻君。
“叔,我老爹和老娘,是怎樣的人?”
“他們啊!”李云天的眼睛亮了起來。
“風(fēng)華絕代!”
易鳴默默的將手伸進口袋里,手指在九龍玉佩上搓了搓。
這塊九龍玉佩已經(jīng)和他相伴了十八年。
“叔。我這次回來......”
“首要的一件事,是想看看我娘,再打探我老爹的消息?!?br/> “你知不知道,我娘在哪?”
易鳴回龍域,老頭子沒有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
還限制了他調(diào)用修羅殿的所有資源。
想要復(fù)仇,只能從零開始。
李云天晶亮的眼神逐漸黯淡了下去。
易鳴的父親易勇失蹤,母親劉彩衣遇害。
這是一樁沉冤了十八年的舊案。
李云天曾經(jīng)為了查明這樁舊案,差一點將命都搭了進去。
但依舊沒有太多的線索。
他只清楚的知道了一個現(xiàn)實。
這樁舊案牽扯的勢力,太強太強。
不是一般的強,而是那種讓人絕望的強!
這成了扎在他心中最深的一根刺!
“你娘......她,在千里之外的平天城效區(qū)?!?br/> 李云天仰頭長嘆。
“我曾經(jīng)去過平天城,想將你娘的尸骨迎回來。”
“但是,你娘......”
李云天的神情里飽含著痛苦,眼神里充滿了自責(zé)。
“沉冤不得雪!”
“尸骨不還鄉(xiāng)!”
“這是你娘的墓碑上的碑文!”
“是你娘留給所有活著人的話。”
“十八年過去了,你娘依舊孤零零的呆在平天城,呆在他鄉(xiāng)。”
“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李云天的情緒有些激動。
他沒有發(fā)現(xiàn),此時此刻的易鳴,渾身所有松散的氣息都收斂了起來。
就像是一柄藏在刀鞘之中的絕世寶刀。
一旦出鞘,必然石破天驚,掀起蹈天巨浪。
“叔,我要離開一段時間?!?br/> “去平天城,看看我娘。”
易鳴的聲音回旋在李家的大廳內(nèi)。
李云天抬頭想要吩咐一句兩句,卻沒看到易鳴的人影。
他雖然感覺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太過在意。
以為是剛才激動失神,沒注意到易鳴的離開。
易鳴走后,李云天在龍域影響力比較大的《龍華日報》上登了一則聲明。
正式宣布解除易鳴與沐家的婚約,并且希望沐家能歸還定親信物九龍囚牛佩。
這事私底下說說沒問題。
登報發(fā)聲明,那就是將沐家的臉面按到了地上摩擦,還扇一巴掌。
堂堂沐家,不單悔婚;
還將人家的定親信物黑了。
所有聽到這個消息的人,都是一臉震驚。
那可不是一般的家族,而是藥業(yè)巨無霸的沐家??!
這件事情在網(wǎng)上也炸開了鍋。
沐天豪臉色鐵青的將報紙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他一巴掌重重的拍在寬大辦公桌的桌面上。
平了平情緒,沐天豪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打給了李云天。
“李云天,你什么意思?”沐天豪陰沉著臉問。
“就是你看到和想到的意思?!?br/> “為了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小子,你跟我翻臉!”
“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嗎?”
“我只是幫大哥大嫂的孩子要個公道?!?br/> “大哥雖然失蹤,大嫂雖然被害了?!?br/> “但我還沒死!”
沐天豪聽著李云天的聲音,握著話機的手背上青筋暴突。
他的眼睛里閃爍著陰狠的光芒。
“李云天,你成功挑起了李記和我沐氏的戰(zhàn)爭!”
“我會讓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啪”的一聲將電話掛斷了。
李記和沐氏,都做藥的生意。
沐氏藥業(yè)集團比李記藥業(yè),整體規(guī)模大出四倍。
李云天將座機放回機架里。
他獨自坐在辦公桌前,看著前面桌相框里的一張老照片。
這是一張十個年青人的合影。
十張充滿了朝氣的臉,笑的很開心。
有易勇、有他、還有沐天豪......
無聲看了一會兒之后,李云天將身體倒向椅背,緩緩閉上眼睛。
“你要戰(zhàn),那就戰(zhàn)!盡管放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