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就這么過去,三人只看著不出手,南宮云首先就沉不住氣了,他決定率先攻擊,只要能引出柳莊的破綻,廖奇定能致勝。但南宮云對柳莊的長槍還是有所顧忌的,因此他也不敢妄自托大。
南宮云欺身而上,雙爪如利刃劃向柳莊前胸。柳莊馬步一錯,連忙閃身避過,南宮云雙爪堪堪從胸前滑過,柳莊大駭,額頭也不禁滲出汗水。
同時,廖奇單刀一橫,攔腰朝柳莊掃去。南宮云為虛,廖奇為實,這要是中招,非被廖奇金刀砍成兩截不成。
柳莊長槍駐地,擋住廖奇的刀,同時身體借著長槍拔地而起就朝南宮云踢去。廖奇的大刀順著長槍往上削去,這是要削掉柳莊雙手的節(jié)奏。
這一招毒辣的緊,柳莊人在空中,若不松手,雙手定然削斷。但是若松手,人在空中沒有支撐,必然摔到地上不可。柳橋等人見狀,不得不為柳莊捏一把汗。倒是南宮悟和廖門主,兩人臉上露出了得意之色。
柳莊也是藝高人膽大,他不慌不忙,眼瞅著廖奇的刀就要削到自己雙手,柳莊一松手,待廖奇大刀削過還來不及收招,連忙又雙手抓住槍桿,雙腳已然回身想廖奇踢去。
這一招來得快也來得巧,柳橋松了一口氣,懸著的心也放下肚子里。廖門主心中暗自贊嘆:這真是大膽又奇妙的一招,沒有數(shù)十年的苦練,誰敢這么大膽。
見南宮云和廖奇一招落空,柳莊信心大增,右腳踢向槍尾,長槍帶起一片積雪和泥土,呼地朝廖奇打去。
南宮云一招落空,惱羞成怒,裝著膽兒朝柳莊身后撲去,怎奈正這時,柳莊的槍尖正指向南宮云。南宮云不得不放棄,同時身如閃電般,順著槍桿就近柳莊的身而去。
但凡手握長兵器的人,都適合遠距離攻擊,他人近不得身,這就是一寸長一寸強。但一旦被對手近身,長兵器就失去了近身防御和攻擊的空間,反而更加兇險,這就是一寸短一寸險的道理。
柳莊心知一旦讓南宮云近身,則自己非敗不可。想到這里,柳莊大喝一聲,身子連接轉(zhuǎn)了幾轉(zhuǎn),雙手握著長槍一陣抖動,遠遠就將廖奇逼退。同時自己往長槍中間一按,霎時將長槍一分為二,分成兩支短槍。
柳莊長槍一分,豪氣干云道:“你們只知道我的長槍,那我今天就讓你們嘗嘗我短槍的滋味兒?!?br/> 南宮云一陣懊悔,自己能想到柳莊時用長槍的,但是沒有想到他的長槍是由兩支短槍形成。如此一來,柳莊完全可以一支槍防守一支槍進攻,就算是合二人之力,段時間內(nèi)也不能奈他何。
南宮悟和廖門主也沒有料想到柳莊會留有這么一手,二人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凝固。柳家七兄弟個個武功造詣不弱,如今自己又低估了柳莊,看來非要自己出手不可了。
見南宮悟蠢蠢欲動,柳橋雙刀一橫,連忙叫陣南宮悟道:“南宮先生,素聞你一對鷹爪縱橫天下無敵,在下兄弟不才,想向南宮先生討教幾招,還望南宮先生不吝賜教才好?!?br/> 南宮悟心中暗罵一聲王八蛋,這明顯是要把自己摘出去。但隨即又一喜,只要柳家兄弟不齊聚,令人聞風喪膽的七絕陣便形成不得。若是如此,一一擊破他南宮悟還是有把握的。
南宮悟還不滿足,瞟了一眼廖門主道:“廖門主,老夫要去松松筋骨,老弟何不與我一同?”
廖門主臉上古井不波,但心里早已把南宮悟罵了好幾遍:“好你個南宮悟,人家指名道姓要和你打,你把老子扯進去干什么?”
但為了顯示金刀門和鷹爪門此次的和諧,廖門主也只得點頭道:“也好,松松筋骨就松松筋骨,那我可要看南宮老兄大展神威了。”
南宮悟指著柳橋,柳儒、柳文道:“莫說我以大欺小,你三兄弟一起上,老夫又有何懼?看老夫如何以一敵三。”
的確,如果沒有七絕陣的加持,柳橋、柳儒、柳文不可能會是南宮悟的對手。但既然南宮悟如此說了,柳家兄弟又都是血性漢子,又豈能被如此輕看?
柳變心里很著急,因為如果不分開去打,六人只要虛位以待,柳莊只要一時得先機,七絕陣就還有成陣的可能。但如今被切割開來,各自有各自的對手,七絕陣很難縫合。
當然這也正是南宮悟的計謀,雖然合他和廖門主的實力,破七絕陣不會太難,但終歸需要耗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