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燕國雁春君,趙國郭開,魏國魏庸,已經(jīng)曾經(jīng)屬于韓國的姬無夜四人齊聚于昔日的韓王宮,如今的秦王行宮時,嬴政的臉上閃現(xiàn)出一絲古怪的笑意。
正所謂國之將亡必有妖孽,而這四人無疑就是禍國殃民的最佳人選,其他三人的實力暫且不知,但姬無夜,這位曾經(jīng)的韓國大將軍已經(jīng)證明了自己的實力,韓國之亡,要有不小的功勞計在這位韓國百年來最強大將的身上。
以嬴政的身份,自然是不需要對這四人太過熱情,可深知四人能力的嬴政有怎么放過給四人身上貼金的機會,為他們塑造的金身越是燦爛,日后這幾人禍害起自己的國家才能越順手,而秦王的禮遇無疑是天下間最貴重的金箔了。
因此無論四人是什么想法,此時他們感覺到的都是受寵若驚,宴是好宴,歌舞更是好歌舞,嬴政對四人的禮遇甚至讓他們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難道自身也有經(jīng)國之才?只是自己不曾發(fā)現(xiàn),而被慧眼的秦王發(fā)現(xiàn)了。
知道晚宴步入尾聲,四人還是有一種恍然若夢的感覺,但也忍不住得意,畢竟,身價這種的東西除了自身的實力這個因素之外,更多的還是被襯托出來的。
“郭先生雖然此時名聲不顯,但在羅網(wǎng)的名單中,郭先生可是有一個很醒目的位置?!辟e著酒杯遙指向郭開道。
因為被秦王的高規(guī)格接待而有些醺醺然的郭開此時酒意直接醒了一半,勉強穩(wěn)住心神,但回敬嬴政的酒杯卻在不斷顫動,酒水更是灑出了許多。
“秦王何出此言?聽說能上羅網(wǎng)名單的人,無疑不是聲名赫赫之人,外臣我難道也有這樣的殊榮?”郭開勉強穩(wěn)住心神,以免得自己顯得太過狼狽。
“郭先生雖然此時名聲不顯,但以你的才華,終將會煊赫整個趙國,畢竟,對趙國來說,你這樣的人才應該算是百年來的第一人了。”嬴政放下酒杯,慢悠悠道。
“秦王繆贊了,百年來我趙國人才無數(shù),遠的不說,就現(xiàn)在的李牧于龐瑗將軍,就當?shù)蒙厦麑⒌姆Q號,遠的大將軍廉頗,藺相如更是名滿七國,有珠玉在前,外臣豈敢與他們相提并論?!?br/> 郭開此時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哭還是該笑了,被人夸獎固然讓人高興,更何況還是被秦王夸獎,可因此上了羅網(wǎng)的必殺名單就讓人膽戰(zhàn)心驚了,那可是羅網(wǎng),天下間最可怕的殺手組織。
“廉頗,趙奢,李牧,自然稱得上名將,史書之中也會有他們的一席之地,而藺相如嗎?才華固然是有,但為人剛烈,雖然維護了趙國的面子,但卻也讓當時的趙國與六國交惡,長平大戰(zhàn)固然是因我秦國將士的勇猛博得的,但若沒有當時趙國與周圍鄰居交惡,以至于他們袖手旁觀,趙國也不見得被敗的那么慘烈?!?br/> “因此說來,藺相如名聲雖大,也確實做成了許多事,但卻當不得經(jīng)國之才的贊譽,而郭先生也許可以填補趙國不出名相的傳統(tǒng),你說,你這樣人物如何不上羅網(wǎng)的名單?!辟喝の妒愕目粗_的反應。
“這,秦王如此說,外臣現(xiàn)在真的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哭了?!惫_雖然心里此時已經(jīng)怕的半死,但勉強還能繃住,畢竟身為趙公子偃身邊的第一人,他人品固然有缺,但見識還是有的。
“先生暫時可以放心,因為你只要在我秦國境內(nèi),羅網(wǎng)就不會對你下手,當然,若是你回到邯鄲,那就不一定了,真到了那個時候,孤也只能祝先生好運了。”
嬴政少年的臉龐上的笑容很和煦,但落在郭開眼中卻分外猙獰。
“若真的那時,希望我能夠借大王的吉言而化險為夷吧。”郭開竭力鎮(zhèn)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