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shí)的寒孝臉上半紅半透明,看上去極其詭異,他這一笑,那張臉變得的猙獰扭曲,嚇得那長相嫵媚的女子,掩著口驚叫了一聲。
“像你這種紅毛鬼,老子還是第一次遇到,將你煉化之后,說不定能得到二品的魂丹?!?br/> 那沉厚的聲音再次響起,寒孝朝說話的人看去,正是那臉上長著胎記的矮子。
“你們?yōu)槭裁床恢v道理,我根本沒有害過人?!焙⑿闹杏袣?,活著有人要?dú)⑺?,死了還有人要?dú)⑺降鬃鲥e(cuò)了什么?
“和鬼講道理?你當(dāng)我們瘋了不成。”那清秀的男子不屑的冷笑。
“哪來的廢話,直接收了他不就完事了?!闭f話的是那名穿著青色道裙的女子,她的話音未落,手中忽然多出一把刻著符文的青羅傘,那符文蒼勁有力,帶著秘法,寒孝只是看了兩眼,身上的鬼氣就崩散的跡像,心中大驚。
就在此時(shí),那女子啪地一聲,撐開了青羅傘,那傘上的符文頓時(shí)散出道道金光,如無數(shù)的金針射向寒孝。
寒孝眼看那一道道金光射入自己體內(nèi),心中大駭,心想沒有被那血火燒死,也被這金光滅殺了。
正在他自忖必死時(shí),那些射入他體內(nèi)的金光,很快發(fā)現(xiàn)了寒孝體內(nèi)的四散的血?dú)?,似是極為害怕,顫抖了幾下,身體一縮,竟向寒孝體外溢出逃走。
那四散的血?dú)?,也發(fā)現(xiàn)了金光,身體也是一陣顫抖,不過它顫抖與金光的顫抖不同,那是餓極了的野獸,尋到獵物渴望的顫抖。
那些血?dú)獠坏饶墙鸸馊繌暮Ⅲw內(nèi)溢出,便撲了上去,化作血霧將一道道金光包裹在內(nèi),慢慢的侵蝕,直至與那血霧融為一體。
那血霧與金光糾纏融合的時(shí)候,發(fā)出咔咔咔如同骨頭斷裂的響聲,那三男兩女聞聲都露出驚疑之色,那穿道裙的女子更是警惕,右手掐了一個(gè)法訣催動青羅傘上更多金光射向寒孝。
那金光進(jìn)入寒孝體內(nèi),很快的也被那血霧所融合,發(fā)出更巨烈的咔咔聲。
那像是融合,更似是吞噬了符金光的血霧,像是對那金光吸食上了癮,竟從寒孝的體滲出,幻化成無數(shù)道血紅的絲線,直奔那女子青羅傘上的符文而去。
那三男兩女五名修士見狀,無不駭然,那穿著道裙的女子,更是心中大駭,右手變化的訣法又快了幾分,大喝一聲,“滅!”
頓時(shí),那青羅傘上的符文由金變赤,發(fā)出刺眼的光芒,向飛速而來的血絲撲去,隱隱還可聽到那赤光中發(fā)出的雷鳴聲,似是蘊(yùn)含了雷法之力。
“我?guī)熃憔谷皇钩隽?,筑基后期的大能灌入符文之中的一絲雷法,筑基以下,無論修仙修魔,若無法寶抵擋,注定會被轟殺?!?br/> 那嬌媚的女子瞇起了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如看死尸一樣看著寒孝。
那清秀的男子陰惻惻的笑了一聲,沖那妖媚的女子諂媚道:“落兒說的是,趙梅師姐的修為本就達(dá)到凝氣四層,加上那把堪比四品靈器法寶青羅傘,就算超階反殺凝氣后期的修士也不是不可能。何況眼前這個(gè)看起來似凝氣化鬼沒有多久的家伙,我內(nèi)視他的修為,最多能算是凝氣三層,趙梅師姐殺他易如反掌。”
他的話雖然存有討好那叫落兒的女子之意,但他的分析還是有幾分道理。甚至對寒孝評估也有所提高,要知道,萬事開頭最為艱難,修仙也是如此,每進(jìn)一步都要付出無數(shù)的艱辛。
很多人夢想成就大道金仙,長生不死,但終其一生償盡千辛萬苦,都無法凝聚靈氣于丹田之內(nèi),達(dá)到凝氣一層,到死那一日,都哀然長嘆那無法逾越的起點(diǎn)。
鬼因怨氣不散,而凝聚成氣化身為鬼,起始之時(shí),因本身可凝聚鬼氣和怨氣,所以他們從化身之日,就相當(dāng)于凝氣一層的修士。
男子用秘法內(nèi)視寒孝,發(fā)現(xiàn)他分明是化氣成鬼不久,最多也就凝氣一層初窺門徑,之所以將他說成凝氣三層的境界,也是因?yàn)楹⒕鼓茉幃惖謸踮w梅手中法器的兩擊之力,而且還有還手的余地。
其余幾人都知道這清秀男子有窺視他人修為的秘法,只要修為不超過他三個(gè)等階,無論人、妖、鬼,他都有七成的把握能窺探出對方的修為。
所以他的分析其余幾人倒有幾分相信,都不由暗暗點(diǎn)頭,那叫落兒的嬌媚女子蹙起的眉頭舒展開,向那清秀的男子拋了一個(gè)媚眼,“鄧哲師兄這么說,我就放心了!”
說話時(shí),瞟了寒孝一眼,那一眼,仿佛已看到他形神俱滅的那一刻。
“落兒師妹,我孫大祖向你打包票,趙梅師妹一定能滅殺了眼前這厲鬼!”說話的是那矮子,他看到落兒竟向那鄧哲拋了一個(gè)勾魂的眼神,心都酥了,也忍不住盯著落兒凹凸有致的身材諂媚的說道。
那叫孫大祖的矮子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聽到趙梅發(fā)出了一聲慘叫,“這不可能!”
那孫大祖聞言,心里沒來同的跳快了一下,盯著落兒胸脯的目光,不由地移到了趙梅身上,只見趙梅手中那把青羅傘上的赤光符文,竟然被那血絲繚繞,奪目的赤光正快速黯淡,幾息之間,就被奪去了靈力,耀眼的符紋就像潑了墨的水,變得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