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表情依舊倨傲,目光陰冷的盯著寒孝,寒孝的表現(xiàn)太過鎮(zhèn)定,鎮(zhèn)定的讓人以為他是白癡,因為在人們固有的印象中,弱者在面對強者時,應(yīng)該是謹(jǐn)慎、恐懼、害怕,而寒孝卻是一副不管老子什么事的表情,不由人們不將他與白癡聯(lián)系在一起。
陳峰驅(qū)除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心說對方就是一個無知無畏的白癡野人而已,即使他真有本事,自己謹(jǐn)慎應(yīng)對,也可斬殺對方。
想到這里,一股強大的自信油然而生,雙手正要捏一個法訣,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就似置身于冰塊之中,全身都被凝固住無法動彈,不由駭然變色。
就在此時,寒孝一步步走到了陳峰面前,很平靜的從懷中取出一柄匕首,匕首通體幽黑,手柄呈手骨形,似是人骨打造。
寒孝取出刀,毫不猶豫的捅進(jìn)陳峰胸口,一刀兩刀三刀,很快陳峰的身體被寒孝捅成了一個篩子,黏稠的血液,如同噴發(fā)的火山,從傷口中涌出,很快將比武臺染成了紅色。
寒孝也不知捅了多少刀,看著陳峰驚恐的眼神,漸漸暗淡,眼珠子翻成了渾濁的白色,這才湊到陳峰耳邊,低聲道:“可惜了你的血,要是在沒人地方,我會把你的血吸干。”
寒孝的話音未落,一股刺鼻的尿臊將血腥味給掩蓋,寒孝低頭一看,陳峰竟然被他的話嚇得尿失禁,而且那尿液中還有黑色的膽汁,竟然是被嚇破了膽。
寒孝臉上露出鄙夷之色,將沾滿血的匕首在陳峰身上沒有染血地方擦凈,轉(zhuǎn)身朝臺下走去。
陳峰死了,并不是被寒孝殺死的,而是被寒孝嚇?biāo)赖摹?br/> “這這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陳峰這傻波就這么站在那里,讓寒師兄一刀一刀捅死?”
說話是剛才那個凝氣八層的內(nèi)門弟子,他在臺下和幾名要好的弟子嘲諷寒孝是野人白癡,說得正起勁,冷不防寒孝一刀一刀將陳峰捅死當(dāng)場,驚得他瞪大了眼睛,一旁聽他嘲諷寒孝的弟子,都拿異樣的眼光瞄著他,眼神里的表情精彩紛呈。
這內(nèi)門弟子恨死了寒孝和陳峰,但他嘴里罵陳峰是白癡,切也知道陳峰不傻,肯定是寒孝使了什么手段,所以現(xiàn)在對寒孝又敬又恨,嘴里不由自主將寒孝從野人改成寒師兄,而害他鬧笑話的陳峰成了傻波。
看到比武臺上這血腥一幕的眾弟子,目光都一陣收縮,能加入丹頂法宗的沒有傻子,寒孝這種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陳峰制住,竟然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這種手段誰敢輕視?
那些看出陳峰是嚇?biāo)赖模⒎鞘呛⒌耐彼赖娜耍切捏@肉跳,是什么樣的言語竟然能將一個修仙者中的天驕活生生嚇破膽而死?
眼前這個一臉平靜的少年,他麻的真是一個白癡野人嗎?這樣的人若是白癡野人,那丹頂法宗還有幾個不是白癡野人?
肉嘟嘟的夏巧張大了嘴,想尖叫,可是又怕驚動了殺神,雙手趕緊捂到嘴上,一雙大眼睛不敢看,又好奇想看,就這樣閉一只眼,瞇一只眼,看著陳峰的尸體,被捂著嘴小聲嘀咕,“寒孝兄太殘暴了?!?br/> “嗯?你說什么?”
一旁的王怡以為夏巧在和她說話,不由側(cè)頭朝她看來。此時的王怡看寒孝的眼神再也沒有了鄙夷,眼神中只有恐懼。
她的父親是凡人世界的一個將軍,她知道她的父親殺過不少人,也親眼見過自己的父親殺人,特別是父親殺人時的眼神,那眼神出奇的平淡,就像干一件平常的事。
寒孝出刀的動作,和那冷靜到發(fā)指的眼神,像極了她的父親。由此她可以斷定,寒孝一定殺過很多人,而且沒有將人命當(dāng)一回事。
想到這里,讓她身上的寒毛炸裂開,要知道他的父親是戰(zhàn)場老將,而寒孝才不過十八九歲。
她不敢往深處想,她還要和寒孝在同一座山峰修煉,要是被寒孝看出端倪,這種人殺她不會有半分手軟。
就在他陷入深深的恐懼中時,她聽到夏巧的聲音,要是換作平時,只要夏巧不是明確的叫她的名字,她是不會搭理夏巧。
然,此時此刻,為了能將注意力從寒孝的身上轉(zhuǎn)移,她破天荒的對夏巧有了回應(yīng)。
“孫妙霜師姐,這小子挺邪門的!”
張丹露目光微凝,寒孝表現(xiàn)出的實力,連他這個筑基境的修士都看不出開,這讓她很是惱火。
“師尊果然是師尊,絕對不會收一個廢物做關(guān)門弟子,此人不簡單,應(yīng)該有著天大的秘密,咱門最好不要招惹她。”
孫妙霜已是筑基圓滿的修為,可是她依舊沒有看到寒孝到底是如何制住陳峰,然后就那么平靜的一刀兩刀三刀,將陳峰活生嚇?biāo)赖?,這小子也太變態(tà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