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師叔,我想試一試!”墨離上前兩步,沖班丁蘭抱拳一禮,一字一句的說道。
班丁蘭眉頭微皺,盯著墨離冷冷呵斥道:“回去,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
“算了算了,班師妹別動怒,這件事怪我剛才怒火上頭,沒有考慮清楚,臺上那小子邪門的緊,我看那小子剛才的架式,似乎想沖過來跟我一戰(zhàn),也不知道那小子哪來的底氣。”
韓天昊尷尬的笑了笑,他剛才也是一時沖動,才請班丁蘭讓墨離出手,現(xiàn)在冷靜下來,自己的侄兒韓陽波,連對方一拳都接不了,墨離上去也只能是送死的份,平白得罪了焚音宮。
而且他說寒孝似乎要沖過來和他對拼,并沒有胡說,當(dāng)時,他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對方身上,那黑衣黑發(fā)的少年沖天而起的氣勢,和臉上的表情,還有那興奮和渴望的眼神,都說明對方不是要逃跑,而是真的想和他一戰(zhàn)。
對方可只是一個凝氣境的修士啊,怎么會有如此滔天巨膽,敢與金丹境的他一戰(zhàn)?這讓他的內(nèi)心有些凌亂。
班丁蘭奇怪的看了韓天昊一眼,并沒有從他臉上看出什么破綻,也不由細(xì)想剛才寒孝的表情,這一細(xì)思之下,一股寒意直竄她心頭。越發(fā)的堅(jiān)定了不讓墨離與寒孝比試的決心。
寒孝朝韓天昊看了一眼,見他似乎放棄了對自已的報(bào)復(fù),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隨后朝著比武臺下走去。
他的腳剛落在地面,就聽到他左手邊的賓客臺上,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寒孝,你敢不敢越一個大境界,挑戰(zhàn)筑基境的修士呀?”
寒孝側(cè)過頭,朝說話的人看去,那是一個瘦高的青年,長相一般,但一雙眼睛卻出奇的有神,周身的靈氣細(xì)看之下,隱隱間有形成實(shí)質(zhì)的跡象。
這青年下頜微抬,雙眼斜睨著他,一副高高在上表情。
這種表情,他在鎮(zhèn)長兒子的眼里看到過,那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他嘴解微微勾起,忽然對著那青年笑道:“哦,你叫什么名字?”
那青年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寒孝會突然問起他的名字,猶豫了片刻,也跟著笑道:“東陸神州,范陽許家,許道安是也!”
寒孝搖了搖頭,遙指許道安,淡淡而言,“你這名字太俗氣了,還不配挑戰(zhàn)于我,改個名字再來挑戰(zhàn)我吧!”
眾人愣了一下,隨即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即笑聲如雨,噼里啪啦打的許道安臉色通紅,按捺不住要拔劍沖過去干掉寒孝。
坐在他前面的許子騫瞥了他一眼,冷冷道:“真是丟我許家的臉,乖乖在原地站著!”
說完,又朝著他身邊的趙弘安笑道:“趙弘安,這小子不但功夫厲害,腦子也很聰明,你看我們幾家要不要聯(lián)合起來,逼迫丹頂法宗將此人交出來由我們處置?”
趙弘安搖了搖頭,“沒用的,其他宗門和世家是不會出手的,他們還想坐收漁利呢!丹頂法宗也不會將那小子輕易交出來,你還沒看出來,巫丹風(fēng)那老家伙,自從看到那小子后,眼睛一直發(fā)亮嗎?沒有正當(dāng)理由,丹頂法宗會硬扛下去?!?br/> 許子騫聞言悚然一驚,他素來對趙弘安的謀略佩服不已,兩有是戰(zhàn)略世交,所以在確定趙弘安和他是在同一陣營上的前提下,對方所做出的分析也是深信疑。
他下意識看了看,其他幾家失去天驕的家族和宗門,一個個都是老神在在,一副事不關(guān)已的模樣,若不是有趙弘安的分析在先,他絕對看不出這些王八蛋竟然都另有打算。
這些外域大世家和大宗門,本來打算等自家天驕從無業(yè)森林獲得大機(jī)緣大造化后,他們就找各種理由帶自家的天驕和門人回去。至于那什么狗屁靈魂契約,在他們這些大世家、大宗門面前,解除的方法太多了。
所有的外域宗門和世家,想著就算得不到那大機(jī)緣大造化,最起碼性命無憂,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所有的外域天驕,沒有一個活著出來,全部死在了無業(yè)森林。
現(xiàn)在,種種跡象表明,殺死這些天驕的,就是眼前這個黑衣黑發(fā)的少年。
丹頂法宗雖然在北山一脈是頂級宗門,但到了其他地方,只能算是一個二流宗門。
這種宗門如何能培養(yǎng)出,一個殺盡其他一流宗門和世家的天驕弟子?這從邏輯上就說不通。
但若是這個少年得到了,無業(yè)森林里的大機(jī)緣大造化呢?
能被家族和宗門派出來做代表的,誰都不是傻子,自然都能想到這一點(diǎn)。
所以,當(dāng)寒孝一拳轟殺了韓陽波后,所有外域修士前來的代表,他們眼睛都在發(fā)光,他們很想現(xiàn)在就抓住寒孝,逼問出那大機(jī)緣大造化。
但是,大家都是精明人,第一個出手的,不僅僅要承受丹頂法宗強(qiáng)壓,其他外域的世家和宗門的代表,也一定會在背后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