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光輝,猶如一塊透明的面紗,輕輕地張在大地上,夜晚顯得幽沉、朦朧、迷幻,大地像被輕紗罩著。
攝政王府內(nèi),原本已是安然入睡的時刻,卻燈火通明,宛若白晝。
玉笙居內(nèi),所有的侍女小廝都提心吊膽,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主子,青崖子前輩帶來了”凌風(fēng)領(lǐng)著青崖子疾步走進(jìn)寢室。
夜寒溟揉了揉太陽穴,一臉疲憊,冷漠的說道:“快來給貂兒看看。”他抬起頭,眉宇之間含著一抹憂色。懷中的貂兒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而它的背脊上有一片鮮紅,光是看著,就觸目驚心。
這樣的情緒,夜寒溟極為少有,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僅僅一只貂兒,為何就會讓他失去平時引以為傲的冷靜沉著。
當(dāng)下,青崖子也不再耽誤,朝著那軟塌上的貂兒走去,輕輕佛開貂兒的毛發(fā),檢查著傷勢。拿了一把剪子,小心翼翼剪掉周圍的毛發(fā),直到露出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鞭痕。
剛才有毛發(fā)遮擋著,眾人覺得還沒什么,當(dāng)毛發(fā)被剪去,那一道道翻轉(zhuǎn)的皮肉漏出,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夜寒溟渾身的氣勢,越發(fā)寒冽,袖袍中的拳頭,緩緩收攏,眼眸劃過一道森冷的光芒,這筆仇,他定然討回來。
“不得留疤,一定要治好貂兒,府里的藥材任你索取,沒有的就讓凌風(fēng)前去皇宮取來?!彼埔较⑿闹信?,夜寒溟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寢室內(nèi)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很少看見王爺有這么生氣的時候了。不同于平時的冷酷,這一次的情緒非常明顯。
當(dāng)涼涼的藥膏抹到小貂的身上時,處于昏迷中的小貂,眉宇間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夜寒溟看著揪心,伸出另一只手撫模它的額頭,如同無聲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