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穆云腦海里不斷回想起宋子瑞的“不知道”三個字。
這可怎么辦?田為海再怎么也算自己的老師,田采薇與自己又交好。穆云有些急了,眉頭緊鎖,難以入眠。
次日,一宿沒睡的穆云頂著兩個熊貓在廚房為江陵煎藥,心神不寧間,一不小心燙傷了手。
“嘶~我的媽!”看著赤紅的食指她更加煩悶。
一旁的廚娘連忙將濕毛巾敷在她的手背上,擔(dān)憂問道:“小姐今日是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沒事,昨晚沒睡好而已。”
“小姐,是擔(dān)心比試的事情?”
見穆云沒有說話廚娘,低聲道:“每年都要這么鬧一次,輸贏沒那么重要?!?br/> 是啊,一個廚娘都明白的道理,怎么自己就不明白了?
“蘭姨,這藥差不多,快給江副使送過去吧!”穆云岔開了話題。
來到院中,她反思道:或許是自己杞人憂天了。
此時蘇牧也難得有元霜不在身邊吵鬧的日子,終于可以靜下心好好想想自己該如何對戰(zhàn)田青松。
他聽見身后突然止住的腳步聲,猜到了是誰,轉(zhuǎn)身看向了穆云,似乎有很多話,卻又不知還說什么。
穆云被他盯的有些窘迫,傻了吧唧的笑了笑,道:“今天天氣不錯呵!”
“你就沒有什么話想對我說?”蘇牧神情嚴(yán)肅。
“我?”穆云指了指自己,又尬笑兩聲:“祝你拔得頭籌!”
我想聽的是這些嗎?....蘇牧心里瘋狂吐槽,神情卻依舊嚴(yán)肅。
片刻,他問道:“你準(zhǔn)備的如何了?”
穆云看著他,嘆了口氣:“準(zhǔn)備再多也無濟于事,圣醫(yī)教與妙手派才是主角,我不過一個打醬油的。再說,我能拿到進(jìn)試牌全靠的運氣?!?br/> “穆云,你實話告訴我,你什么時候懂的醫(yī)術(shù)?”
“不都是現(xiàn)學(xué)的嘛!”
“你還要騙我?你最不喜的便是醫(yī)術(shù),難道你忘了?”蘇牧的語氣有些重,說明心里已經(jīng)對穆云的身份有所懷疑。
“這....”穆云含糊其辭了半天,才道:“可能是受傷的原因,讓我喜歡上了以前不喜歡的東西,也不一定?。俊?br/> 蘇牧將信將疑的看著她,似乎沒有信服穆云的說法。
片刻,他將穆云引去了一件琴室。
推開門的瞬間,她震驚了,里面擺放了數(shù)十把弓箭。
盡管有的斷了弓,有的斷了弦,卻依舊光潔如新。
蘇牧那日當(dāng)中的在金色鳳凰弓,看向了穆云。
這……這東西看上去就很重,我怎么能拿的動。穆云遲疑的看著他的手。
“拿起它!”
“不要!”穆云后退了一步,蘇牧立刻跟上前一步,執(zhí)意要她拿起弓。
“行了,拿就拿,不就是一把弓嘛!”背已經(jīng)定在墻壁上的穆云,為了防止蘇牧繼續(xù)靠近,大聲喊道。
就在穆云握住弓的瞬間,弓身發(fā)出了耀眼的精光,嚇的她手一松,驚恐的在弓與蘇牧臉上來回掃視。
蘇牧繼續(xù)道:“拿起來!”
穆云沒有動手,她愣在了原地,就在剛剛弓身發(fā)光的瞬間,他似乎看了穆云的過往,可惜一閃而過,什么都看清。
“快拿!”蘇牧將弓拿到了她的眼前。
穆云如夢初醒,心里有些不安再次將手停在了弓身上,這一次弓身沒有閃光,她什么也看見。
“拉開它。”蘇牧冷冷道。
“什么?”穆云驚恐的看著蘇牧,見他一副肯定的樣子,她猶豫了片刻,卯足了勁卻不想輕而易舉就全開了。
面對蘇牧的質(zhì)疑,他不屑道:“這又什么難的?!?br/> ......
回到房間,穆云盯著那把鳳凰弓,先入了沉思:為何蘇牧?xí)蝗蛔屗y道是他已經(jīng)有所懷疑了?
次日,進(jìn)試正式開始。
田采薇坐在田青松身旁,一邊稱贊穆云的聰穎,一邊問:“哥哥,昨日你為何對江陵下那么重的手。”
“妹妹這是在怪我?”田青松笑了笑,撩撥起耳邊的的發(fā)絲,道:“是他自己不中用,若不是蘇牧從中作梗,就憑他江陵,屁也不是?!?br/> 田采薇不悅道:“哥哥,你這是說的什么話,難道你不是借機報復(fù)他嗎?”
“我?”田青松指著自己確認(rèn)了一遍,反問道:“就算要報復(fù)也該是他蘇牧,至于江陵要怪就怪他運氣不好,那么多不抽中,偏偏抽中我?!?br/> “哥哥....”田田采薇聲音壓的極低:“當(dāng)年若不是你與太子設(shè)計陷害,他也不會……”
“田采薇??!”田青松怒斥道:“你要是在提及此事,別怪我不念兄妹之情?!?br/> 田采薇垂夏了頭,不敢在頂嘴。
“當(dāng)!”
人群安靜下來,依舊是馮公公主持現(xiàn)場。
“醫(yī)試者,請跟隨李公公去內(nèi)院!”
人群嘩然一片,如果考場有所變動都會提前告知眾人,而這一次卻是林場才告知,難道是除了什么事。
大家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多問上頭為何這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