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地低頭看著為自己縫合好的傷口,又見收拾東西的穆云,如鯁在喉,兩人相視一眼,穆云開口,囑咐道:“勿要讓傷口沾水,以免感染?!?br/> “嗯。”
臘月三十。
今日除夕,一年的最后一天夜晚。
古人年味很很重,從臘月的二十三開始,這個(gè)節(jié)日就已徐徐拉開了序幕。
到了,臘月三十這一天,熱鬧繁華的春節(jié)噼里啪啦的鞭炮聲此起彼伏,春節(jié)展開了一幅熱鬧繁忙的畫卷。
站在門口的江陵正仰起頭,指揮著:“在高一點(diǎn),不對不對,在往左邊一點(diǎn)?!?br/> 站在架上貼春聯(lián)的宋子瑞手都比劃的發(fā)麻了,江陵還是不滿意。
“嗯?怎么是你們兩個(gè)在貼?寧浩呢?”正要出門的穆云瞧著一幕,問道。
可能是節(jié)日的氣氛沖淡了幾人的心事,每一個(gè)人的臉上都綻放著一種輕松。
“你不說我還忘了?!苯暌话驼婆旁谀X門上,“我讓他去哪個(gè)漿糊,這都多久還不來?!?br/> 剛說完,寧浩就提著一個(gè)小木桶,灰頭土臉的跑了過來。
江陵上下打量著活像一只花貓的寧浩,瞪大了雙眼問道:“你這是掉柴灰里了?”
“江副使,你可別再說了?!睂幒埔荒樜?,“真該讓都督好好整治一下那群廚娘,她們不給漿糊就算了,還讓我自己熬。”
“行了,辛苦你了!”江陵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廚娘們今日忙碌,自然是沒空搭理漿糊的事了。
穆云岔開話題,將手里的籃子遞到寧浩手中:“隨我上街?!?br/> “街上人多,你要買什么讓寧浩自己去就可以了?!彼巫尤鸶┥碜訂柕?。
寧浩接過籃子,贊成的點(diǎn)著頭。
“哎?!蹦略茡u搖頭,“就他我不放心。”說罷她叫道寧浩,道:“走吧?!?br/> “寧浩護(hù)好小姐!”宋子瑞在高架上大喊道。
“噗嗤?!苯晷Τ隽寺?,提醒道:“人都走遠(yuǎn)了。”
宋子瑞有些尷尬的白了江陵一眼,吼道:“吧漿糊遞上來?!?br/> “我來吧!”一旁的隨從連忙從地上拿起漿糊遞了上去。
江陵“嘖嘖嘖”l了幾聲,感嘆道:“落花有情,流水無意啊!”
“你說什么呢?”宋子瑞從高架上一躍而下,嚴(yán)肅道:“怎么就流水無意了?”
“宋子瑞你急什么急,昨晚穆云可是在蘇牧的房中待到快卯時(shí)才出來。”
盡管宋子瑞早就有所準(zhǔn)備,可這話從他人口中說出來時(shí),整個(gè)人一下就跌落到冰點(diǎn)了。
“誒?!苯陣@了一口氣:“你我皆是天涯淪落人啊。”
“誰跟你是天涯淪落人?!?br/> “宋子瑞,你就別否認(rèn)了,旁人看不出來我還看不出來嗎?你喜歡穆云又不是一兩日了?!苯暌荒槆?yán)肅,“要不你就開口向都督求取穆云?!?br/> 宋子瑞皺了皺眉,“若非她愿,我絕不開口?!闭f罷不悅的轉(zhuǎn)身離去。
街上。
寧浩已經(jīng)抗了不少東西,穆云還自顧自的買著。
路過一家皮革店,-她摸了摸感嘆道:“這可是真虎皮??!難得難得?!?br/> 買買買!
“小姐,你差不多得了,我真的拿不動了!”寧浩一臉哭相哀求道。
穆云這才止步,嘆了一口,“早知道就多帶點(diǎn)人出來了。”
突然,寧浩瞪大了雙眼,驚恐的低聲喊道:“小姐,小姐我們快走!”
“你見鬼啦?”穆云邊罵道邊轉(zhuǎn)過身看去,只見田青松也帶著三五人采購。
他的確是比鬼還恐怖,“走!”
二人剛轉(zhuǎn)過身,就聽見了田青松霸道的喊聲,“站住”
寧浩將身子擋在穆云前面,呼吸變的急促,瞪大眼睛盯著他:“田將軍,還真是巧!”
田青松揮開寧浩,徑直走到穆云跟前,依舊一臉痞相,“你就這么害怕見到我?”
“誰怕了!”穆云挺直了胸膛。在心里罵道:田青松,你還真是陰魂不散,真是讓人討厭。
“這虎皮不錯(cuò)啊!”田青松伸手就要去摸,寧浩一個(gè)后退,與穆云并肩而站。
“呵,穆小姐要是喜歡虎皮我府上多得是,不光是虎皮,還有雪狐皮,只要你開口,我這就讓人給你送去?!?br/> “不稀罕!”寧浩在一旁嘀咕道。
“你他娘的不過一個(gè)下人,主子說話什么輪到你插嘴了?”田青松的瞬間暴怒,沖寧浩罵道。
“他說的就是我想說的?!蹦略屏⒓捶瘩g。
“可惜是他先說的!”下一秒不堪羞辱的田青松,將氣灑在寧浩的頭上,對身后的人命令道:“給我打!”
“你敢!”穆云大驚失色張開雙手,擋在面前。
田青松一把抓起穆云的手,不屑的咧起了嘴,身旁的人立刻揮起拳頭就朝寧浩打去。
就在寧浩準(zhǔn)備反擊時(shí),一柄銀色的劍鞘赫然出現(xiàn),擊退了拳頭,隨后一個(gè)白色的身影從天飄然而降。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街上誰人不知田青松的蠻橫霸道,幾乎無人敢上前阻攔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