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聲中,兩個戰(zhàn)士抬了一個滿臉是血的人進了山洞,馬有德心里一緊,是鄒向榮。
“連長,你怎么樣了,連長!”馬有德想從床上爬起來,可是扯到了傷口,疼的他又躺了回去。
送連長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身高力氣大的高大膽,一見到高大膽馬有德就說:“高保國,連長咋樣?”
“嘿!被美國佬的榴彈炮炸到了,我們一直都沒有讓美國佬越過戰(zhàn)壕,他們就遠遠的打起了榴彈炮,連長被一發(fā)榴彈炸到了!”高保國一臉火氣的說著。
馬有德一緊張就磕巴:“那...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看著滿臉是血的鄒向榮,馬有德覺的自己問這話有些傻,于是也跟著高保國一起問著那過來的醫(yī)生:“醫(yī)生,他怎么樣了?”
醫(yī)生觀察了一下鄒向榮的傷勢說:“傷的很重,我們要馬上給他手術(shù),小馬,告訴他們速度快點,這人要撐不住了!”
馬芳芳快步的向山洞里面跑了過去,馬有德和高保國同時叫了起來:“啊!醫(yī)生,你可要救我們連長?。 ?br/> 醫(yī)生:“我會盡力的,你們冷靜點,來幫我把他抬進去?!?br/> 高保國抬著鄒向榮走了,馬有德胳膊支在床上,恨的一拳打在了床沿上:“唉呀,怎么會炸到了連長!”
鄒向榮能當(dāng)上連長,不是沒有本事的,各方面優(yōu)秀不說,為人也是非常正直,對戰(zhàn)士也挺關(guān)心,要不然高保國和馬有德也不會這么的在乎他的安危。
沒本事的人那叫馬有德,現(xiàn)在正躺在床上生氣呢。
等高保國出來,馬有德叫住了他:“保國,現(xiàn)在陣地情況怎么樣了?”
高保國抽空,先拿起水壺灌了幾口,擦干了嘴邊的水說:“要說,這次真是咱班長的功勞大,他拿那個迫擊炮的炮彈當(dāng)成了手榴彈來用?!?br/> 馬有德一愣:“啊?迫擊……手榴彈???”
高保國一邊說還一邊比劃著:“就是啊,班長他拿起了那炮彈,尾巴那端朝著那木箱子上一墩,甩手飛出去就是一片美國佬的尸體倒下,咱陣地都快成了他一個人在阻擊敵人了,你是不知道,那些美國鬼子們都被炸的不敢抬頭,我們的槍根本就瞄不到站著的人。”
馬有德楞了,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啊,不光他愣了,連馮遠山也愣了,馮遠山不信的說:“哪有人會這么干的,要是炸了怎么辦?那還不把自己給炸上天?”
高保國摸了下后腦勺說:“兄弟,不怕你笑話,俺是真沒敢到俺班長身邊蹲著,忒嚇人了!”
馬有德:“那敵人退了嗎?”
高保國快速的說:“退了,退了,我抬連長下來的時候,就聽到他們吹撤退的哨子了。”
馬有德松了口氣,又重新摔到了床上,勝利的喜悅充斥著大腦,連傷口都好像不怎么疼了,他笑了起來:“有咱班長在,這仗就準(zhǔn)贏!”
高保國也樂道:“我算徹底服了,這會估計咱班長應(yīng)該已經(jīng)成了咱團的英雄了?!?br/> 馬有德嘿嘿的樂了:“英雄,嘿嘿,英雄.......”
笑了一陣馬有德就感覺頭暈的厲害,腦袋一歪,因為失血過多所以昏了過去。
等馬有德再次醒過來,身上已經(jīng)纏了洗過的繃帶,肚子上被開了個口,繃帶纏的卻像是剛剛大手術(shù)完一樣,差點沒捆成了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