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之要替秦佩之治病的事隔日就傳遍了整個秦府。
眾人在不可思議的同時都在期待著秦寧之到底要怎么樣幫秦佩之治病。
可是各方人馬打探了好幾日,除了知道四姑娘每日會去三姑娘的小樓里一個時辰,其余一無所知。
不過也沒有三姑娘突然發(fā)病的消息傳出來,那證明四姑娘還真是有兩把刷子的。
畢竟誰都知道三姑娘秦佩之懼怕見到生人。
元氏那邊也有了消息。
原來是秦寅查到那外室后,直接把人帶到了秦卯面前,問這是不是他惹下的風流債。
秦卯連聲否認,說根本不認識對方,更不知道什么時候跟她生了孩子,一口咬定是對方訛詐。
誰知道那外室卻抱著孩子要死要活,哭著喊著罵三老爺是個冷血薄情的負心漢,甚至還要鬧去官府,說三老爺不認他們母子,那就同歸于盡,誰也別想好過。
怕事情鬧大折損了秦府的顏面,秦老太太沒有辦法,派人安撫住了那外室,將他們暫時接到了府中,嘴上說是照顧他們,其實是怕這外室真不管不顧鬧到官府去。
這種事,無論是不是真的,鬧大了秦府都臉面無光,還是先把人安撫住了,再滴血驗親。
到時候事實如何,自然明了。
今日就是滴血驗親的日子。
秦府上下的人都齊聚一堂,連秦卯都提前回來了。
他沒有忘記前陣子離府時答應(yīng)了秦寧之姐弟的話,果真牽了兩匹馬回來。
一匹通體雪白的成年馬,一匹棗紅色的小馬駒,看著都是上好的品相。
秦寧之從小就會騎馬,只不過秦府沒有馬廄,也沒有專門飼養(yǎng)馬的馬夫,她怕這馬到了秦府反而被養(yǎng)壞了,就一直沒動過這念頭。
可此刻看到這匹漂亮到罕見的汗血寶馬,心中立刻后悔怎么沒早些養(yǎng)馬,實在是太合她心意了!
這要是騎出去,得多威風?。?br/> 秦寅看著她晶晶發(fā)亮的眸子和要貼到馬肚子上的臉,忍不住莞爾,“以后這匹馬就是寧兒的了,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br/> “父親,我很喜歡!”秦寧之轉(zhuǎn)過頭,由衷贊道:“這是我見過最好的馬,謝謝父親!”
秦寅揚唇,他就猜到寧之一定會喜歡,也不看看是誰挑的。
文哥兒對他的小馬駒也是一萬個滿意,當即就纏著秦寅說要騎馬。
“別看這馬還小,性子可烈得很,你先跟他熟悉幾日再說?!鼻匾m然覺得男孩子要有膽大勇敢,但方氏一直在旁邊給他使眼色,他只好這么說。
“好!”文哥兒得了心愛的馬,很好說話。
秦寅舒了一口氣,轉(zhuǎn)頭對瞪著他的方氏賠笑。
方氏要被他氣死了,本以為是安撫孩子的話,哪知道他真弄了兩匹馬回來,她看到了老太太那兒怎么交代,反正她不管了!
“祖母那兒我去說,我這陣子幫三姐姐治病,三姐姐已經(jīng)好一些了,祖母心里高興不會太為難我的?!鼻貙幹遵R油光水亮的毛皮,笑瞇瞇地說道。
方氏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秦寅也好奇道:“寧兒真的會治你三姐姐的病啊?”
他這陣子也聽說了這件事,心里又驕傲又詫異。
“恩?!鼻貙幹c點頭,卻沒有多談,而是興致勃勃地對秦寅道:“父親,您說我給它取個什么名字好?”
“白色的就叫小白,文哥兒那匹就叫小紅,多省事。”秦寅滿不在乎道,他的馬就叫小黑來著。
秦寧之抽了抽嘴角。
算了,她自己回去好好想想。
這時候,方氏的貼身丫鬟畫眉走了進來,“老爺,太太,綠竹姐姐來了,說老太太通知大家一起去福壽堂。”
應(yīng)該是要開始滴血驗親了。
秦寅斂了思緒,應(yīng)道:“你讓綠竹回去稟報,說我跟太太馬上就到。”
“是?!碑嬅加謶?yīng)聲退了下去。
秦寧之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眸光沉沉。
“滴血驗親后事情就會水落石出,但愿三弟不要真做了糊涂事。”方氏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
秦寧之卻皺了皺眉。
滴血驗親就能水落石出了嗎?未必。
師父說過,滴血驗親根本就是謬論,兩滴血能不能相融靠的是一種叫血型的東西,血型一樣哪怕不是親生子也能相融,不過是因為親生子遺傳父母的血型幾率大,才造成了這樣的誤導。
起初她根本不信,直到師父割破了他們兩個的手指,發(fā)現(xiàn)兩滴血居然融合到一起,甚至她晚上回去又騙顧景元割了手指,發(fā)現(xiàn)也能和她的血融合到一起,這才信了師父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