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之和青芽上了二樓,來到了甲字三號屋門口。
青芽問:“直接砸門還是敲門?”
“要賠錢的。”秦寧之提醒。
“哦?!鼻嘌坎缓靡馑嫉赝铝送律囝^,然后裝模作樣地敲了敲門,“開門!不是要錢么?給你送錢的人來了!”
屋子里沒有動靜。
“沒人?”青芽疑惑地看了秦寧之一眼,想要推門而入。
“等一等?!鼻貙幹柚顾溃骸扒嘌?,我懷疑他不在這間屋子,他這種無賴不可能等在這兒讓人來抓他的,你去別的屋子找找?!?br/> 青芽不疑有他,“恩,奴婢這就去,一定找到他給五姑娘出氣!”
秦寧之笑了笑,“去吧!”
等到青芽走遠(yuǎn)了,她才斂下笑容,看著緊閉的房門輕輕嘆了口氣。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秦玉之既然要耍手段,她就讓她看一看對著她耍手段的下場。
秦寧之推門,從容不迫地走了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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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被人人惦念的顧二公子顧景元正帶著帷帽騎著馬和友人走在京城最繁華的西街上。
“子儀兄,你回來的可真是時候。顧長寧這下可老實多了,讓她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
“家妹年紀(jì)小,讓你見笑了。”顧景元抱歉地拱了拱手,他自然知道自家妹妹把人家房子一把火燒了的事。
鋮王世子朱麟?yún)s擺擺手,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誒,無妨無妨,我一個男子漢怎么會跟一個小丫頭計較?!?br/> 他年紀(jì)小,做出這副大人樣實在讓人忍俊不禁。
顧景元忍不住輕笑。
此時正好有一陣微風(fēng)輕拂,吹開帷帽的一角,露出他瑩白如玉的肌膚和刀削刻斧般的側(cè)臉。
鋮王世子都不由看癡了,驚嘆地?fù)u頭,“難怪你出門要帶帷帽,這么一張顛倒眾生的臉的確不適合露出來,要不咱們就要被砸死了?!?br/> 這是在比喻潘安擲果盈車。
顧景元笑容更深,打趣道:“麟弟跟家妹倒是有幾分相像?!?br/> 都是一樣,語不驚人死不休。
“她?”鋮王世子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炸毛起來,“我可沒她那么霸道不講道理!”
顧景元失笑地?fù)u了搖頭,仿佛在說:你看,還說自己不像她?
朱麟也覺得自己剛剛失態(tài)了,于是咳嗽一聲,轉(zhuǎn)移話題,問道:“聽說你最近在查子恒的救命恩人?查出來了嗎?”
“恩?!鳖櫨霸c點頭,沒有多談的意思。
“誰???”朱麟倒被激起了好奇之心,聽楚子恒說那人還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
年紀(jì)這么小就有這番本事,將來大有作為啊!
那個什么金陵城的死神醫(yī)拽什么拽,以為就他一個人會治?。康戎?,別讓他逮到他,要不然要他好看!
朱麟性子跳脫,很快就把這個問題拋諸腦后,盤算著該去哪里抓金陵城的神醫(yī)了。
顧景元樂得不跟他解釋。
否則依他的性子,怕是要到人家府上去捉人了。
誰讓子恒鬧著要感謝救命恩人。
這孩子年紀(jì)雖小,但自有一番為人處事的態(tài)度。
只是那個小姑娘,到底哪來的本事?
她根本沒有學(xué)過醫(yī)。
巧合的,她跟長寧也認(rèn)識,甚至相處甚歡。
唔,還主動參與了燒鋮王世子房子一事。
這讓本來只是奉母親之命去調(diào)查對方的他突然產(chǎn)生了一點興趣。
秦寧之……
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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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寧之進(jìn)了屋子,雖然早有準(zhǔn)備,但看到突然朝她襲來的七八個壯漢,還是有片刻的驚愕。
還好讓青芽離開了。
這是秦寧之腦子里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順手從衣袖里拔出來三根銀針朝對面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