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秦老太太立刻嚴(yán)厲地看向陳氏,也松開了抓著秦寧之的手。
秦寧之松了口氣,同時看向陳氏,想看看這對母女又在搞什么花招。
陳氏臉上的焦急慌亂不似作假,一開始眼淚就“嘩嘩”地落了下來,痛聲道:“母親,您還不了解玉兒嗎!出了這種事,玉兒怎么可能還活得下去!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那她到底有沒有事,有沒有請大夫?!”秦老太太頭疼得厲害,一方面是四孫女惹出來的麻煩,事關(guān)秦府上下的安危,一方面又是二孫女的生死,不管她之前錯的有多離譜,到底是她從小疼到大的孩子,她又怎么忍心?
“請是請了,可哪有那么快趕過來,自從呂大夫被辭退后,府里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大夫。這出了事,就只能差下人去府外請人,勢必要耽誤功夫。玉兒她到現(xiàn)在還一直昏迷不醒,母親,我好擔(dān)心,我好擔(dān)心我的玉兒就會這么沒了,我可憐的玉兒?。 标愂显秸f哭聲越大,好像隨時隨地都要過去了一樣。
秦寧之皺了皺眉,不是沒有聽出陳氏的話外之音。
看來當(dāng)初她害呂大夫被辭退一事,陳氏一直耿耿于懷。
也是,突然間少了最方便利用的左膀右臂,她心里能痛快嗎?
恐怕這外面的大夫也不是難找,而是她能利用的心腹難找。
想到這兒,秦寧之不由冷笑了一聲。
自己的女兒生死攸關(guān),她卻還有這份閑心針對她,看來,這又是一場戲。
只是不知道,這場戲的目的是什么?
她拭目以待。
秦老太太則是關(guān)心則亂,一時間沒想那么多,只道:“什么都別說了,快帶我去看看!”想了想,又轉(zhuǎn)身瞪了眼秦寧之,“別以為你的事就算了!”
秦寧之無奈地撇了撇嘴,等到陳氏一行人走了,她才晃晃悠悠地回到了清寧院。
“青芽,二姐姐自縊了,你去玉漱閣打探一下情況?!?br/> “自,自縊?”青芽和青瑤都被嚇了一跳。
秦寧之看她們的反應(yīng),更加確定了秦玉之自縊一事不過是她們母女聯(lián)手的一場戲。
倘若秦玉之真自縊了,事發(fā)突然,這件事情肯定瞞不住,至少她們二房會聽到風(fēng)聲,更別提她早就叮囑過青芽要注意大房的動向。
“怕什么?!鼻貙幹陂L椅上坐下,不屑道:“憑你們對二姐姐的了解,她是會自盡的人嗎?”
青瑤和青芽不約而同地?fù)u頭。
“那就是了?!鼻貙幹I笑,“不過又是一場好戲罷了?!?br/> 青芽很快離開了,秦寧之又吩咐青瑤,“去幫我研墨,我要寫一封信給書閑郡主,稍后你找人幫我捎給她?!?br/> 她雖不愿意去接觸晉國公府的人,但更不愿意讓自己的家人去接觸。
她心中總是隱隱有個預(yù)感,父親的死亡跟晉國公府有關(guān)。今日見到太子,得知了太子與顧景元并非如表面那般冷淡,就更加證實(shí)了她的預(yù)感。
至于給楚子恒治病一事,她自有分寸,再者,她也存了一點(diǎn)私心。
她想,她這樣三番兩次救楚子恒的性命,陸氏,恐怕會很感激她吧?
陸氏其實(shí)也是恩怨分明的性子,所以上一世厭惡她的時候連樣子都不愿意裝一裝。
而對她有恩的,陸氏的嘉賞也絕不會吝嗇。
她想,或許她能有更近一步的機(jī)會去查清楚當(dāng)年父親死亡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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