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錫不由笑了起來:“羨云,我猜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主意了!”
陳淵非常坦誠地說道:“高總鎮(zhèn)這邊象我這樣不得志的將士很多?!?br/> 雖然高杰是他的故主,但他現(xiàn)在一心是準備挖高杰的墻腳,而劉永錫雖然沒有拒絕卻認為要三思而后行:“高總鎮(zhèn)那邊不得志者雖然很多,但凡事要適可而止!”
他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知道為什么我與娘娘對羨云還有邢勝平將軍寄以厚望嗎?因為羨云與邢將軍你們倆在高英吾軍中都是不起眼的小人物,根本掀不起波瀾來!”
劉永錫說得雖然有些苛刻,但是陳淵承認劉永錫說得確實有些道理,他與邢勝平在高杰軍中都是最不起眼的那種普通軍官,幾乎是要多少就有多少,何況他們倆人過去還整天相互斗法,所以一直沒混出個名堂。
邢勝平手上至少還有著幾百將兵,可是陳淵手下總共有三四十人,過來之后差點連一哨人都編不起來,還是劉永錫想盡辦法給他補充近三十名山東兵與臨清俘虜才能勉強編成一哨。
但正因為他與邢勝平都是掀不起波瀾的人物,所以劉永錫與張皇后才會對他們寄以厚望。
而陳淵早就準備去高杰麾下拉攏一大批官兵過來,最好是拉一批兵強馬壯的實力派過來。
但是劉永錫這么一說陳淵就知道問題出在什么地方,他實力太單薄地位也太低了,萬一李本深與楊承祖這樣的大將要過來,恐怕陳淵就不知道往哪里擺。
現(xiàn)在劉永錫麾下總共就一營五哨,所以對陳淵是破格重用視為大將,可要是李本深與楊承祖過來,恐怕陳淵只能成為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哨長,最終結(jié)果必然是憑白為他人作了嫁衣。
而且不但陳淵沒法安排,恐怕張皇后與劉永錫都不可能放心這批驕兵悍將惹出無數(shù)是非,因此陳淵第一時間決定改變策略,雖然照樣挖高杰的墻腳,但是不再考慮這些實力派:“小伯爺?shù)囊馑际钦堃恍┌賾?zhàn)老兵過來?”
水要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把人挖過來自然是破格任用,所以陳淵已經(jīng)想明白了,地位比自己高或是相當?shù)能姽龠^來只能為自己添麻煩或是添加競爭對手,地位比自己稍低的也要先往后放一放,還是考慮那些在高杰軍中一直沒能升上去的老兵最合適。
他們既然一直沒升上去自然也最好安置,而且他過來之后發(fā)展起來的實力都是實打?qū)嵉?,不象那些悍將過來反而會砸了自己的飯碗。
劉永錫點頭道:“沒錯,現(xiàn)在京師失守,江淮間流民不計其數(shù),只要打出咱們打出娘娘的旗號解決了糧餉問題,新兵要多少有多少,可百戰(zhàn)老兵就不一樣了,我跟你說句實話,娘娘麾下總共才一營五哨完全不夠用,咱們要盡快擴大隊伍!”
陳淵覺得劉永錫是跟自己掏心窩子了:“小伯爺說得很對,我就按小伯爺?shù)囊馑既マk,對了……”
說到這陳淵不由壓低了聲音:“小伯爺,我們到底是擁潞還是擁福???”
雖然大明宗室至少有幾十萬,但是選擇仍然非常有限,桂王、惠王、瑞王距離南都太遠,周王、崇王血緣太遠,擺在大家面前的只有福王與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