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司和佐助同齡,在忍者學校也是同班。
一整天,佐助都很乖,認真聽講,不開小差,真是個好學生。
相比較而言,班級里那個黃頭發(fā)的小子,就要鬧騰一些了。
淺司也不喜歡上課,他倒沒顯擺地把寫輪眼亮出來,只是有梳理記憶中,有關(guān)寫輪眼的一些事情。
而班上的人,他只認出了像鳴人等幾個眼熟過的人,其他的根本沒記住。
他想跟鳴人說說話,或者聽對方說說話。
但鳴人雖然表現(xiàn)得大大咧咧,眼神中卻有著戒備和怯怯,好像有一堵墻,他明明是想要出來,可又猶豫。
淺司當然知道原因。
但他不確定,當面對的是一個鮮活的,有著那樣凄慘的童年和回憶的人的時候,自己前世那丁點的了解,是否足夠。
他沒有相同的經(jīng)歷,即便有所感觸亦無法真正感同身受,更逞論先入為主,不可避免地帶著憐憫和好奇。
鳴人的內(nèi)心是敏感的,淺司怕自己不經(jīng)意間會刺痛到他。
所以,即便心里有很多話想說,想跟鳴人親近,想跟他成為朋友,淺司還是沒有刻意去表現(xiàn)出什么。
只是在鳴人惡作劇的時候,更為寬容了一些,在他快要挨打的時候,拽了他一把。
而就是這樣,還被鳴人拍了肩膀,得到了對方一個大大的笑容。
彼時,淺司突然有些淚目。
……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黃昏,忍者學校門口都是來接孩子的大人。
淺司和佐助出來的時候,沒看到鼬和止水的身影。
“哥哥說今天有任務?!弊糁f道。
淺司點點頭,看到鳴人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雙手枕在脖子后邊,很瀟灑地離開。
人來人往,卻都對他避如蛇蝎,當面的眼神都是那么嫌惡,更別說還有背后的指指點點。
淺司注意到,鳴人走得越來越快,最后就跑遠啦。
“咱們也回去吧。”佐助的目光,從那離遠的背影上收回來。
淺司點點頭,可腳步剛邁出后不久,心口忽地就是一跳,毫無來由,突如其來的心悸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怎么了?”佐助愣了愣。
淺司的臉色有些發(fā)白,剛才那仿佛被人扼住心脈的感覺,隨著呼吸而緩緩消散,卻是如此清晰。
“我,我也不知道?!彼X得有些難受,難以言喻的傷感在心底彌漫。
似乎有誰在哭泣,聲音逐漸遠離,是那么悲傷。
淺司扶著膝蓋喘了喘氣,突然升起些明悟,“是宇智波淺司嗎?”
他想也不想,就直奔記憶中的南賀河方向而去。
佐助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跟了上去。
……
南賀河除了流水,當然什么都沒有。
淺司站在印象中,符合動漫記憶里的懸崖邊,四下打量。
佐助扶著膝蓋,喘著氣,“你在找什么???”
淺司抿了抿嘴,回頭一笑,“沒找什么,就是想過來看看。”
佐助聽得直翻白眼,哼了聲,調(diào)頭就走。
淺司一邊快步跟上去,一邊回頭張望。
他也說不清自己心底是什么情緒,更不確定某件事情是否已經(jīng)發(fā)生,只是因先前突然涌上的悲傷而有些難受。
就好像,是永遠失去了什么。
而現(xiàn)在的自己,或者說是靈魂深處,亦有了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