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胭臉色發(fā)綠。
她娘剛嫁過來她就干出教訓(xùn)南寶衣的事,別人會怎么議論她?
罵她小人得志都是輕的!
她恨不能把這幾個(gè)蠢貨丟出去!
南寶衣欣賞著她的難堪,似笑非笑,“今兒府里熱鬧,姐姐一定要招待你的朋友們玩得盡興才好,告辭?!?br/> 她施施然錯身而過。
還沒走出幾步,一群彩衣濃妝的中年女子迎面而來。
她們顧盼四望,言談間都是大驚小怪的贊嘆。
章瑜等人急忙迎上去,紛紛叫娘。
南寶衣了然。
這些人,大約是柳氏的閨中密友。
她對她們毫無興趣,禮貌性地點(diǎn)頭行禮。
章瑜心中不平。
她嚷嚷:“南寶衣,我娘她們可是柳姨的朋友,算是你的長輩,你光點(diǎn)頭是怎么回事?!”
章夫人立刻覺得顏面受損。
她跟著罵道:“南府好家教,晚輩見了長輩,都不知道行禮問安嗎?照規(guī)矩,我是你母親的朋友,你該喚我一聲姨娘!”
“尚未拜堂成親,她算我哪門子母親?”
南寶衣挑了挑眉,又轉(zhuǎn)向南胭,“這幾位既是你的姨娘,你該好好招待才是,怎么能讓她們在府里隨意走動?沖撞了我不打緊,萬一沖撞了祖母,罪過可就大了?!?br/> 她的態(tài)度疏離冷淡,宛如教訓(xùn)下人。
南胭窘迫地揪著手帕,嫌惡地瞪向章夫人。
這群女人沒見過世面還要做出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簡直叫人笑話!
也不看看南府是什么人家!
她不好發(fā)脾氣,只得勸道:“章姨娘,吉時(shí)快到了,咱們?nèi)フ龔d觀禮吧?”
“觀什么禮?!”章夫人大怒,“南家小輩毫無教養(yǎng),我身為小夢的朋友,該替她管教女兒才是!”
章瑜惦記著金鐲子,振振有詞道:“南寶衣,見到長輩,你不僅應(yīng)該行禮問安,還應(yīng)該主動送上見面禮。念在你年紀(jì)小,我娘也不為難你,你就把那對金鐲子送給我娘好了?!?br/> 其他女人一聽,居然還有這等好事?
她們紛紛上前:
“章姑娘說得很有道理。南寶衣,我也是你姨娘,把你的長命玉鎖送給我吧!”
“若是沒東西送,叫丫鬟回屋拿幾樣也是使得的。吉時(shí)快到了,你還杵在這里干什么,快和丫鬟去拿啊!”
南寶衣看著她們,宛如看一群面目可笑的猴兒。
她溫聲:“柳氏并非我母親,你們討東西,該問南胭討。”
章夫人不悅:“你這小姑娘怎么說話的?進(jìn)了一家門就是一家人,小夢明明就是你母親!明兒一早,你還要給她敬茶呢!”
南寶衣不想再跟這群潑婦糾纏。
她道了句“恕不奉陪”,抬步欲要離開。
章夫人惦記著金鐲子,不僅不讓她走,反而猖狂去搶:“把東西留下再走!”
其他女人見狀,哪肯放過現(xiàn)成的寶貝,紛紛一哄而上。
反正今天是大喜日子,就算惹惱了南府,他們也不敢說什么。
更何況小夢就要當(dāng)南三夫人了,她們可是她的好朋友,欺負(fù)一個(gè)繼女,算什么大事?
蕭弈面無表情地看著。
柳氏還沒進(jìn)門呢,小姑娘就被欺負(fù)到這個(gè)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