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徐彩兒終于從一堆各角度的照片中選出了自己最滿意的那張用作封面。然后一身輕松的她歡快的挽著林天胳膊離開公司。
“我說天哥,你當保安一個月也有2000塊吧,至于騎這么爛一輛自行車么?”路燈下,一手環(huán)著林天的腰,徐彩兒擔驚受怕的聽著身下那銹跡斑斑的自行車發(fā)出的嘎吱聲,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散掉。
“不愿意坐可以下去!”林天沒好氣道。
“你叫我下我就下,那我多沒面子。對了,前面那家燒烤店不錯,要不我們?nèi)ピ囋?。”徐彩兒哼了一聲,愜意的將兩手張開,讓夜風(fēng)吹動衣衫,出聲道。
“你請客!”
“天哥你還是不是男人啊,老是讓人家請客,像你這么摳門,什么時候才能娶到媳婦啊?!毙觳蕛罕镏毂г沟?。
“不摳門怎么存錢娶媳婦?”林天嘴角一挑,出人意料的回了一句。
徐彩兒一愣,隨即狡黠的一笑:“需要存錢么,天哥李總可是看上你了,只要你……”
打??!
林天就知道跟這小女子斗嘴沒好處,腳下一用勁,加快了速度,引的徐彩兒一聲驚呼,中斷了話語。
“張少,你看那是什么情況啊,那小子騎那么一輛破自行車,后面帶的居然是個美女?!?br/> 自行車伴隨著徐彩兒的大呼小叫發(fā)出嘎吱聲搖搖晃晃而過,路旁的一輛敞篷寶馬中,兩抽煙男子眼神楞了楞,其中一個出聲道。
被稱作張少的男子油頭粉面,眼睛如同狐貍般瞇在一起,眼神早就落在了徐彩兒身上。
“張少,有想法?”
覺察到汽車開始發(fā)動,一旁的男子猥瑣的一笑。
張少一手抓住方向盤吐出一口煙霧:“看樣子今晚上的樂子不錯?!?br/> “不過張少,這種女人恐怕有點難搞吧。你看人家坐自行車都能樂成那樣,應(yīng)該不是愛慕虛榮那種。”
“難搞,我長這么大就沒遇到過錢搞不定的女人,如果你說錢搞不定,那是因為數(shù)目不夠。”話語聲中,寶馬已經(jīng)跟在自行車后面停在了燒烤攤旁邊。不過張少并沒有就此熄火,反而又空踩了幾下油門。
跑車轟鳴聲吸引了不少攤子上的食客,當然,也包括剛剛找了個位置坐下的徐彩兒和林天。
“天哥,你看看人家,敞篷寶馬,要是你從了李總,說不定你也能搞一輛哦,到時候我就可以狐假虎威一下了!”徐彩兒有些羨慕的看了一眼那寶藍色的跑車,止不住又對林天打趣道。
“其實用不著那么麻煩,你馬上就有機會狐假虎威?!绷痔烀碱^稍微皺了皺,眼角的余光中,車上下來的兩個男子似乎徑直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嗨,哥們,拼一桌咋樣。”兩人自來熟的一聲吆喝,拉開林天和徐彩兒旁邊的位置就要坐下來。
“那邊沒位置么?”林天腿一聲,將兩張空椅子蹬歪了出去。
兩人一愣,臉色微微一沉:“咋的,哥們,不給面子?”
“你們是誰,我憑什么給你們面子?”林天無語的笑了笑,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對方,眼中充滿了嘲諷之色。
兩人聞言也是冷冷一笑:“那你聽好了,這位是張少,永輝集團總裁家的公子?!?br/> “永輝集團?”林天挑了挑眉:“然后呢?”
“然后?”男子有些楞住了,他還第一次遇到這種問題。以前那些人,誰不是聽到永輝集團這名字以后就大驚失色的,就算不知道永輝的,集團兩個字也足以震懾了,沒想到面前這人竟然毫無反應(yīng)。
“算了,黑子,跟這種土鱉廢話什么。”張少對于林天的反應(yīng)皺了皺眉,輕蔑的一笑,隨手從口袋里掏出兩疊紅彤彤的東西,啪一聲丟在了林天面前。
“這是兩萬塊,這可是小明星價位了?!?br/> 黑子崇拜的看了眼張少,臉上說不出的得意,大少就是大少,砸錢都這么霸氣,再看看林天那呆呆的樣子,嘿嘿一笑:“小子,嚇傻了吧,你一年不吃不喝能掙這么多錢么?”
林天砸砸嘴,露出一個驚駭?shù)谋砬椋骸皟晌淮蟾?,大晚上的,別這么嚇人好么。這錢別說一年,就算我干一輩子也不敢掙啊,嘖嘖,隨手就是兩萬冥幣,真大方。做的跟真的一樣?!?br/> 一邊說話,林天一邊摸了摸那錢,臉上滿是驚嘆。
冥幣?
四周看熱鬧的食客本來還在猜想林天面對金錢的誘惑會怎么做,忽然聽到這詞,紛紛伸長了腦袋朝桌子上看去。然后臉色一滯,紛紛大笑出聲:“還真是冥幣。真是太有錢了。這是我見過最有錢的土豪。難道這招就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
張少兩人面對四周的嘲笑,也是臉色一僵,慌忙看向桌上的錢,然后臉上一陣青白,冥界人民銀行和那個閻王頭像,仿佛無數(shù)個耳光刮在他們臉上。
“怎么可能,我明明拿的是真錢,怎么可能變成冥幣!”張少不信邪的一把抓住冥幣,撕掉上面的封條弄散開來。可惜現(xiàn)實告訴他,他不是眼花了,因為每一張,都是貨真價實的冥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