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郊別墅。
偌大的落地玻璃窗前,佇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男人聲音森冷,“今天的幾件事,都給我狠狠的查!”
“是,盛總?!?br/>
今天葉初夏被盛老太太刁難,和掉進(jìn)湖里的事情,處處都透著詭異,盛庭宇深深吸了口煙,眸色寒冷。
他推開臥室門,瞧見縮在被子里的那抹嬌小身影,冰冷的眼眸不自覺的柔和了幾分。
他坐到床邊,大手去觸摸葉初夏的額頭,“怎么一回來就躺著,掉進(jìn)湖里生病了嗎,讓你看醫(yī)生又不讓看?!?br/>
然而盛庭宇的手還沒有碰到葉初夏的額頭,就被她一手打掉。
盛庭宇眸色冷了冷,但最后還是念在她可能是掉進(jìn)湖里,身體不舒服才會這樣耍小性子,就強(qiáng)忍著將火氣壓了下去。
這會張嫂熬好了粥,將一碗熱騰騰的香氣撲鼻的雞絲粥端了進(jìn)來。
“你晚上還什么都沒有吃,起來喝點粥再睡?!笔⑼ビ畈挥煞终f,強(qiáng)行將葉初夏從被子里拽了起來。
他端起粥,耐著性子,舀了一勺,吹了吹,才遞到葉初夏嘴邊。
葉初夏瞧著盛庭宇此刻關(guān)懷備至的樣子,卻沒有半分的感動,只覺得諷刺和心里發(fā)酸。
如果他真的這么關(guān)心她,在生命攸關(guān)的生死時刻,為什么不先去救她?
人往往在最危急的時刻,做出的第一反應(yīng),才是內(nèi)心最真實的寫照。
他現(xiàn)在這么假惺惺的來關(guān)心她,她完全不知道是為了什么。
勺子遞到嘴邊,葉初夏厭惡的一手揮掉。
陶瓷的勺子,被打飛摔在墻上,頓時應(yīng)聲碎裂,里面的粥也飛濺的到處都是。
盛庭宇忍無可忍,大手一揮,猛的將床頭柜上的那碗粥打翻落地,聲色俱厲的怒吼。
“葉初夏,是不是我太過縱容你,才導(dǎo)致你現(xiàn)在敢這樣無法無天的對我!”
“縱容我?”葉初夏像似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冷笑,“禁錮我,剝奪我的自由,做什么從來不管我的意愿,只顧你自己開心,這叫縱容我?呵呵,”她萬般諷刺的冷笑著,“盛庭宇,你的縱容,我葉初夏真是無福消受?!?br/>
盛庭宇被氣得額角的青筋突突的跳,他一把掐住她的下頜,咬牙切齒道,“那你說說你想要什么自由?隨便勾搭男人的自由,還是想離婚就離婚的自由?”
葉初夏感覺自己的下頜都快要被掐碎,她用力的拍打推搡著,“好痛,盛庭宇,你放開!”
幾乎用盡了全力,葉初夏才掰開了盛庭宇掐住她的手。
這會盛庭宇的手機(jī)響了幾聲,他并沒有理會,但想到什么,最后還是伸手掏出了手機(jī)。
葉初夏不知道是誰發(fā)了什么信息給盛庭宇,只見他看著那些信息,臉色瞬間就變了,原本就陰鷙駭人的神色,越發(fā)的可怕了,然而看到最后,他卻生生笑了出來。
葉初夏瞬間汗毛倒豎,后背陣陣的發(fā)寒。
她有種很強(qiáng)烈的不好的預(yù)感,讓她想立刻逃離這里。
然而她還沒有來得及下床,就被盛庭宇一把扼住了手腕,他笑容溫和,葉初夏卻忍不住的雙腿發(fā)抖,“葉初夏,你想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