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三拍了拍我肩膀,認真的說道:“你放心,跟著文三叔,肯定啥危險都沒有,你看,你奶奶接陰那一茬,也沒啥麻煩啊?!?br/>
我也看了一眼時間,這會兒都七點多了,還有幾個小時都到第四天了。
王家要來事兒,早該來了。都到手邊的錢,不可能這么不要了??!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行文三叔,我聽你的!咱們悄悄的去!”
劉文三喜笑顏開:“得了,文三叔沒看錯你啊十六,有出息!”
他去收拾要用上的一系列家伙事兒,我也躡手躡腳的去房間里背東西,生怕驚醒了隔壁屋子的奶奶。
可一進屋,我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了。
屋子里面很冷,就像是寒冬臘月似的,一點兒都不正常。
這會兒沒開燈,房間黑漆漆的,床那邊的方向,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似的,我覺得渾身發(fā)毛,極不舒服。
我趕緊伸手拉開了燈。
節(jié)能燈亮了,白色的燈光驅逐了黑暗。
床頭邊空空如也,哪兒有什么人?
我松了口氣走過去,卻發(fā)現箱子被人動過了……
上面濕漉漉的,有個巴掌印。并且還沒蓋好,留了條縫。
奶奶剛才進屋了?
我伸手隨意的擦了擦箱子,打開看了看。
主要我是怕奶奶進來拿走了什么東西,我要跟著劉文三去干大事兒,萬一家伙事兒少了一兩件,干不成,那就虧大了。
貓皮襖子,灰仙皮的手套,剪刀,以及其他的家伙事兒都在。
我著重檢查了一下貓骨陶還有鎮(zhèn)煞符。
鎮(zhèn)煞符沒啥問題,也靜靜的躺在箱子里,貓骨陶卻有些不對勁。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我記得沒錯的話,這貓骨陶一共有五個,在梁灣子用掉了一個,那應該只剩下四個才對啊。
結果箱子里面,怎么還有五個貓骨陶?!難道我記錯了?
咚咚咚,輕微的敲門聲響起。
“十六,完事兒沒,時間不多了!”文三叔在外面小聲喊。
我趕緊關上了木箱,也顧不得那么多,直接就背在了背上,趕緊走出了房門。
劉文三也背上了布帶,他眼睛里面都在放光,沖著我豎了個大拇指!
我兩從院子里溜出去的時候,更是躡手躡腳的,生怕把我奶奶給驚醒了。
出了院子,外面就有一輛金杯車在等。
開車的司機,是個地中海的漢子,臉紅彤彤的,完全不像是劉文三那么陰翳。
上車之后,文三叔才告訴我說,干他這一行,平時見陰多了,總能看到些該看的不該看的。
他自己就從來不開車,免得一愣神出什么意外。
我這才明白原因,不然劉文三賺的也不少,還沒配個車,這樣就不奇怪了。
十里地很近。
差不多八點鐘的時候,我們到了陽江一處碼頭。
我們村子四通八達的,距離縣城和省城都很近。
陽江貫穿了好幾個省市,也是我們這里的主流大江!
上個月劉文三給我們村子撈回來的尸,也是在陽江遇難,這里是淹死人最多的地方。
“老柳,你擱這兒等我和十六就行?!眲⑽娜龥_司機叮囑道。
下車之后,我走到碼頭上,寬約兩三百米的江面,水流靜中帶急。
碼頭周圍停了不少船,劉文三走到了一艘木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