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一頓,沒想到小白現(xiàn)在竟然喜歡推理。
“對,不排除這個可能,真要是這樣,恐怕更難找到證據(jù),李家現(xiàn)在希望早點兒將李四郎入土為安,畢竟投江還有打撈已經(jīng)持續(xù)近一個月,身心俱疲。
真要是王十二,他的演技已經(jīng)登峰造極,畢竟在我面前述說整個過程的時候,是那樣的真誠,義正言辭,還為李四郎鳴不平。”
小白跳到周澤手臂上,抬起爪子捂著眼。
“不想了好煩,我們?nèi)プ鲂∷秩獍?,或許吃飽了證據(jù)就自己跑來了?!?br/>
周澤揉揉小白的皮毛,笑著出了房間。
入夜十分,薛平回來了。
三寶端上來吃食,薛平也不嫌棄,一頓風(fēng)卷殘云算是填飽肚子,漱漱口才趕緊說道:
“周圍的幾個村莊,屬下都逐一調(diào)查過,沒人見過這個算命先生,李家莊里倒是有幾個婦人聽到過這個算命先生吆喝,也只是在李家門前?!?br/>
周澤哦了一聲。
原本沒指望薛平能查出來什么,不過這里面的信息可不少。
“周圍沒去過,只是去的李家莊,還就在李家門前來回吆喝,目的性非常明確啊!”
薛平點點頭。
“屬下也是如此認為的,至于這人所說的江安人士,估計也是假的,難不成是有心人故意找來這么個人,讓他破壞婚事?”
周澤沉思了一會兒,這事兒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的,不過是誰?
誰要破壞李家的婚事?
聘禮已經(jīng)下了,婚期在即,李家親朋都知曉他們家要辦婚事,難不成是李家原本有什么仇敵?
“李家可得罪過什么人?尤其是在李家莊,是否有人與李家關(guān)系不好,有過爭執(zhí)或者仇怨?”
薛平搖搖頭,嘆息一聲說道:
“屬下也想到這一點,所以問了不少人,李家風(fēng)評極好,李母還是個信佛的人,在村中廣結(jié)善緣,但凡求到李母這里,多少都能幫襯一些,在合江這樣的人還是真的少見。
我們調(diào)查的時候,所有問到的人,都非常熱情仔細的回憶,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李家沒啥結(jié)仇的人?!?br/>
“那李四郎之前有過婚約嗎?”
“沒有,媒婆倒是上門過幾次,可李母沒應(yīng)允,說這事兒還是要看李四郎是否喜歡?!?br/>
周澤點點頭,從李母對王翠兒的態(tài)度就能看出來,她是真的很開明,這樣的婚姻自主,在如此的一個年代,真的是極為少見。
“行了,今天已經(jīng)太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至于這個案子,明天再說,還要去王家莊問詢一下,這個王翠兒是否議過親?!?br/>
“喏。”
薛平施禮退下。
薛平剛出門,老徐就進來了,換了一身黑色衣袍,抱著橫刀站在周澤面前。
“何時出發(fā)?”
周澤咳嗽了兩聲,掩蓋自己的尷尬,這貨還不傻,起身披上黑色的大氅,人家有功夫不怕冷,他還是要多穿點兒,不然冷風(fēng)狂吹真的受不了。
“那就走吧?!?br/>
小白跳到周澤肩頭,看向老徐。
“吃飯的時候,你也沒說發(fā)現(xiàn)了什么,這會兒要去哪兒?你們兩個怎么打啞謎?”
老徐朝著周澤揚揚下巴。
“怎么不問他,為何都不問我跟蹤王十二的事兒?”
小白白了一眼。
“問了也不會說,你們兩個故弄玄虛,到底怎么回事兒快說說!”
周澤揉揉小白的頭,這家伙現(xiàn)在是非常八卦。
“行了,我說吧,老徐回來就悶頭吃飯,照著平時如若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用我問,就主動說了,可見此行沒有什么收獲。
王十二離開縣衙,應(yīng)該一直在李家沒出來,畢竟李四郎的尸身找到,需要商議下葬的事兒,正巧我也想去看看李家的情況,那就這會兒一起去了。”
老徐瞥了一眼周澤。
“走吧!”
說著,拎起來周澤的腰帶,直接出了門,一陣閃轉(zhuǎn)騰挪,不消片刻就來到李家外院的屋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