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博物館,車一停穩(wěn),萬浩鵬正準(zhǔn)備去給郝五梅開車門時(shí),她卻自己從車?yán)镒吡讼聛?,并且和顏悅色地對萬浩鵬說:“這估計(jì)是你最后一次陪我出來工作了,說真的,不管你信與不信,還是挺舍不得你的。作為大姐,我要多一句嘴,工作要做,家也要顧著?!?br/>
郝五梅說完,徑直踩著高跟鞋,扭著水蛇般的小蠻腰直奔館長的辦公室。
郝五梅的話又讓萬浩鵬小小地感動了一下,至少她在關(guān)心他。等她從身邊走過后,他站著盯住了她的背影。
還別說,這女人盡管也奶過孩子,可這身段看上去一點(diǎn)也沒走形,甚至比個(gè)處級姑娘還要好,而且她喜歡穿著這種貼身的小短裙,那一對大腿就顯得格外地修長白嫩,看得萬浩鵬不由得暗中吞了一口口水,心里如無數(shù)雙小手在搔著一般,癢癢的,一想到馬上要離開這個(gè)女人,心里竟升起了一股酸意。
郝五梅大約感覺到了什么,猛然回頭沖站著沒動的萬浩鵬說:“看夠了嗎?看夠的話,趕緊走,吳教授還在等我們?!?br/>
萬浩鵬臉一紅,大約是要走的人,心境很是不同,完全沒以往的那種窘迫。等他快走幾步,趕上了郝五梅后,一副恬不知恥的樣子望住她說:“梅姐,你身段真美,我去鄉(xiāng)下工作后,你會去看我嗎?”
“看你個(gè)大頭!少做夢!”郝五梅佯裝發(fā)怒地沖著萬浩鵬罵了一句,心里卻又有一股暖意升騰著,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真的對這個(gè)賤人舍不得?還是因?yàn)檎罆洠?br/>
不管是哪一種,郝五梅現(xiàn)在想不了,于是,加快了步子,帶著萬浩鵬一起進(jìn)了館長的辦公室。
在館長的陪同,吳教授、郝五梅還有萬浩鵬一起留在博物館吃飯,讓郝五梅沒想到的是萬浩鵬竟然和吳教授談得不亦樂乎,上到三國孫權(quán)建都,下到最近出土的一批古銅鏡,這賤人全然熟悉,而且談得頭頭是道,把歷史文化課題的研究上升和演繹到了城市形象、未來建設(shè)以及招商引資的實(shí)用之中,說得郝五梅一愣一愣的,才知道她確實(shí)小瞧了這賤人,他肚子里的貨還真不少,也難怪他的課題總是讓正道書記叫好,可惜了,他不再被她所用,一想到這一點(diǎn),她的心如同被刀尖劃過一般,痛得她又想沖他吼那句:“傻瓜,別離開宇江!”
可郝五梅清楚,這句話,她不能吼出來!至少是現(xiàn)在她不能吼!
從博物館回單位時(shí),郝五梅在車上主動對萬浩鵬說:“你走的時(shí)候,我把大伙都叫上,為你開個(gè)歡送會?!?br/>
“還是我來請大家吃餐飯吧,同事兩年,我也給大家?guī)砹瞬簧俚穆闊苍撜堈埓蠹伊??!比f浩鵬說的是本心話,沒想到他的話一落,郝五梅重重地“哼”了一下,哼得萬浩鵬不敢再說話,生怕這個(gè)女魔頭又說出難聽的話來,影響他和她剛剛修復(fù)好的關(guān)系。
整個(gè)下午,郝五梅沒再找萬浩鵬,他也不敢再主動找她。他下派的事情沒有公布之前,他清楚他還得老老實(shí)實(shí)坐在社科聯(lián)里上班,甚至還得裝得更加謙卑。
只是讓萬浩鵬沒想到的時(shí),等他下班推開家門時(shí),武訓(xùn),蕭紅亞,還有他的父母竟然都在家里,他們正熱火朝天地談?wù)撝罱姆績r(jià),一見萬浩鵬回來,武訓(xùn)就迎了上來,照著他的胸前就是一拳,捅得萬浩鵬一邊叫痛,一邊望著他的父親和母親問:“爸,媽,你們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