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萬浩鵬打車回家時,念小桃竟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打電話,見他回家,眼皮都沒抬一下,繼續(xù)說:“晚上我要吃魚翅,你陪我去吃好不好?!?br/>
這話就算是傻子也聽得出來念小桃又在撒嬌,而且竟然還是當(dāng)著萬浩鵬的面,他本來想發(fā)火,一想這賤人是故意的,目的肯定是逼他主動離婚。一想到這房子是他父母辛辛苦苦做早點生意賺錢付的首付,他就心痛,才不會便宜了這個賤人。
萬浩鵬冷哼了一下,徑直走進(jìn)臥室,清理了幾件換洗的衣服,臨出門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回頭對還在打電話的念小桃說:“這房子是我的,找野男人浪可以,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帶回家了,可別怪我不客氣!”說完,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身后卻傳來念小桃跺著腳的叫罵聲:“窩囊廢!這房子我也付過錢,而且是婚后財產(chǎn),有我一半!真是個法盲!”
萬浩鵬沒再理念小桃,可他等電梯時卻分明聽到了她在說:“太好了,你真牛,窩囊廢果然出差去了!”
萬浩鵬一愣,電梯到了,他來不及多想就進(jìn)了電梯,等他趕到郝五梅指定的地點時,她已經(jīng)在車上等他,一見他就說:“你怎么比個女人出門還慢?磨磨蹭蹭的,快上車,走吧?!闭f著,把車鑰匙丟給了萬浩鵬。
萬浩鵬沒接郝五梅的話,悶頭開車,沒想到車一上高速路,明明晴空萬里的天氣說變就變了,烏云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一下子布滿了整個天空,接著就是雷電交加,豆大的雨點砸在了擋風(fēng)玻璃上,萬浩鵬不得不減速前行。
本來一個小時的高速路程硬是走了兩個小時才下高速,一出收費站,路況越來越差,可雨絲毫沒有減弱的架式,萬浩鵬不得不對著后座的郝五梅說:“郝主席,雨太大了,我們到前面的鎮(zhèn)上住一晚再走好嗎?”
“你是領(lǐng)導(dǎo)還是我是領(lǐng)導(dǎo)?”郝五梅沒好氣地撞了萬浩鵬一句,撞得萬浩鵬格外不爽,這女人平時對他總是一副笑臉,今天也不知道她是知道了他和武訓(xùn)的設(shè)計呢?還是另有原因,說話與往日完全不同。
萬浩鵬本來壓著氣,一聽郝五梅的話,頓時惱火地說:“走就走,反正我是賤命一條,領(lǐng)導(dǎo)不怕,我怕啥?!闭f完,把車有意開得很快。
天已經(jīng)黑了,再加上又是下雨,前面根本看不清人和車,萬浩鵬突然加快了速度,而且說的話這么不動聽,氣得郝五梅忍不住發(fā)火了,沖著萬浩鵬吼:“你急什么急,別以為傍了大腿就是個人物,正道書記也不過隨口提到了你,沒有我這兩年罩著你,你別說出差,連端茶倒水都不夠格!”
郝五梅不說這話萬浩鵬還好想一點,一說這話,萬浩鵬的氣更大了,忍不住損她說:“你罩著我?得了吧啊,借我的名義私吞版面抽成,這兩年的課題全是我策劃的,署名卻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利用我也就罷了,還要挖坑埋我,有你這樣罩著人的嗎?我算是開了眼界,知道什么叫殺人不用刀了!”
“你別血口噴人!誰私吞了版面抽成?誰盜用了你的策劃課題?真是恬不知恥!我要不是見你可憐,才不會幫你!可你他媽的倒好,過河拆橋,以為自己傍上了大腿,就在這里沖我橫!你也不撒包尿瞧瞧,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也配!”郝五梅急急地說著,而且越說話越難聽。
郝五梅沒想到萬浩鵬把這些老底都拆穿了,這比打了她兩記耳光還要命,這兩年她確實總是拿著萬浩鵬的課題申報,而且正道書記特別喜歡這些課題,每次都拍案叫好,為此,正道書記不至一次當(dāng)著她男人董執(zhí)良的面夸她要貌有貌,要才有才,大大地滿足了她的虛榮心,現(xiàn)在,她怎么可能允許萬浩鵬對她說三道四呢?
萬浩鵬萬萬沒想到郝五梅會說出這些話來,她不承認(rèn)私吞版面抽成也就罷了,還這么侮辱他,一下子激怒了。索性把車了一停,扭頭對著后座的郝五梅罵:“你他媽的才真不是東西!老子再怎么不是東西,沒偷沒搶!你倒好,又偷又搶,還,----”后面的話,萬浩鵬說不出來,畢竟她和正道書記到底有沒有一腿,只是武訓(xùn)猜的。
郝五梅從來沒受這種氣,而且萬浩鵬平時對她一向低眉順臉,核心的事情都是她往領(lǐng)導(dǎo)哪里送,怎么會突然被正道書記點名呢?一定是他私自找了正道書記,可問他,他卻否口承認(rèn),本來他越過她私自找領(lǐng)導(dǎo)的事就讓她極為不爽,現(xiàn)在還這么罵她,氣得郝五梅直接把提包對準(zhǔn)萬浩鵬的臉砸了過去。
這一砸,把萬浩鵬的火和怒還有恨意全部砸了出來,直接從座位上翻到了后座,一把把郝五梅按在了后座上。
萬浩鵬這動作太快了,快得讓郝五梅還沒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就被壓住了,她一怒之下,勾腳對準(zhǔn)萬浩鵬的敏感地方踢了過去-----